說時遲、那時快。舊匈奴單於台上鬥場上猛然間所發生的瞬間變化,一時間也徹底的令漢、胡雙方均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胡人一方的大單於壺衍鞮和郅支則是因為擔心身為‘帝王’的紀嘯會被一刀斷命而失去一個絕佳的要挾本錢而懊惱不已的怒罵連連,風姿綽約、站到平地上竟然有六尺出頭(一米七)的伊蘿公主則不知道是因受驚、還是因擔心紀嘯的安危?也瞬間花容失色‘呀……’的一聲高亢的尖叫出聲。
當然,反應最快的還是已經同紀嘯情同手足的甘延壽。在那名一刀劈中紀嘯後背的奴健卒可能是因違犯了壺衍鞮‘不得傷及漢人皇帝的性命’的軍令、而站在那裏一愣的瞬間,‘嗷——’的狂叫了一聲的甘延壽,仿佛是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周圍還有一群手執利刃的匈奴健卒在圍攻,龐大的軀體就瘋了一樣的不畏刀劍的衝了上來,飛掄起的短柄大斧也一下子就把站在那裏一時發愣的匈奴健卒的腦袋給砸成了一個‘爛西瓜’!
自然,在甘延壽舍命的衝上來的瞬間,也不免被圍攻他的匈奴健卒給砍傷了數處。好在甘延壽龐大的軀體仿佛旋風一樣的衝得太快,也僅僅是被匈奴健卒手中揮舞的利刃鋒芒給劃出了幾條血口子的皮外傷而已,並沒有傷及到甘延壽的筋骨。
“賢弟你沒事吧?!”已經分不清滿身、滿臉的血汙是被對手所濺上的、還是自己身體裏所流淌出來的甘延壽,狂暴的衝到已經刹住了腳步半轉身過來的紀嘯身旁驚慌的問到。問完,還一臉驚慌之色的下意識伸出大手扶了紀嘯一把。
“小弟沒事……。兄長小心!”剛答了甘延壽半句的紀嘯,眼角餘光瞥到又有一名匈奴健卒的雪亮腰刀已經衝甘延壽砍了過來,就趕忙提醒著甘延壽的同時、並順手一掄‘淩風斷刃’,把那名匈奴健卒連人帶刀給砍飛了出去。紀嘯怕甘延壽過分的為自己著急,又趕忙接著說到:“小弟衣內襯著太後禦賜的軟甲,就是不小心被砸了一下,砸得後背……。”
還沒等滿身、滿臉血漿的紀嘯小聲、快速的對甘延壽說完,則又被一聲‘稀溜溜’的戰馬長嘶聲給打斷了。伴隨著戰馬嘹亮得恍若龍吟虎嘯一般的響徹雲天的嘶鳴,從匈奴大單於壺衍鞮猖狂的叫囂方向、也就是壺衍鞮等登臨舊匈奴單於台的那一側,緊接著也就傳來了一陣響成一片的亂糟糟的驚呼聲、慘叫聲、漫罵聲……,令舊匈奴單於台上慘烈的廝殺在一起的雙方均神情一滯的不由自主停下了手,下意識的望向了人喊馬嘶的方向……。
對這種恍若還帶有著十分頑劣無羈的嘹亮、清越的長嘶紀嘯和甘延壽太清楚、太熟悉了!熟悉到長嘶聲乍起,也就聽出來了是發自於紀嘯的‘禦馬’寶馬絕地……。因而,第一時間下意識趕忙轉頭望向嘶鳴傳來的方向的,自然是紀嘯和甘延壽。望過去的同時,甚至二人心裏還不禁驚奇的暗想:它怎麼也登上舊匈奴單於台了?
目力所及,就見紀嘯的寶馬絕地仿佛一條墨綠色的蛟龍鬃尾賁張、鐵蹄飛踏、不停地嘶鳴著恍若騰雲駕霧一樣的從舊匈奴單於台的水平麵下麵躍起,仿佛隱約中已經幻化出雙翅的寶馬絕地,四隻碗口大的鐵蹄騰空飛踏、疾馳而來的所過之處,相伴隨著的則是一陣陣攝人心脾、瘮人耳鼓的骨肉碎裂之聲和慘嚎聲之聲的不停響起,令人聽到後不禁恍若十冬臘月的寒風吹過一樣的渾身直打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