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逃亦有道(2 / 2)

在‘神勇的先鋒’寶馬絕地的當先開路下,紀嘯和甘延壽很快就脫離了宛若一方‘死地’的舊匈奴單於台頂層、落到了無垠的落日大草原的地平麵上。入目的一片慘烈的景象,不由得令紀嘯和甘延壽是更加的憤懣異常……。

現在,留守在舊匈奴單於台下的數百大漢禦林軍,早已經屍橫遍野的被匈奴鐵騎和陡出的健卒伏兵給屠殺殆盡;即使是有零星殘存得以保住命的,也早已經逃之夭夭的不知去向了。至於紀嘯妝點得考究、豪奢的‘禦攆’?可能也早已經被當成戰利品給拉走了。

現在的舊匈奴單於台下的台階入口處,又已經聚集了不少聞訊趕來圍堵、阻截的匈奴鐵騎和健卒,紀嘯和甘延壽,又不得不重新振作起異常疲憊的軀體,再一次的投入了新一輪的搏殺……。

然而,現在畢竟也不是在根本沒有閃展騰挪的空間、恍若一方‘死地’、過於的接近邊緣還容易產生‘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後果的舊匈奴單於台上;可能這個時候舊匈奴單於台上也剛剛的救起壺衍鞮、那名由金安上的親兵所出任的通譯也已經不可能幸免?因而,暫時還缺乏群胡的主要首腦來壓陣的匈奴鐵騎和健卒們,圍攻、堵截的攻擊力和嚴密性也有很大的疏漏。

因而,現在奮起餘勇的紀嘯和甘延壽,也已經聯手搶奪來了戰馬和長戈。所謂計劃沒有變化快!在這之前,甘延壽還一本正經的給二人預備了打鬥起來用的長戈。可是現在,就連給二人保管長戈的禦林軍也不知道是死、是逃了?

現在的紀嘯和甘延壽,邊搏殺著不斷衝上來的匈奴鐵騎和健卒、邊已經分別跳上一直在旁邊緊跟著的寶馬絕地和搶奪來的馬匹。當然,紀嘯的‘淩風斷刃’的甘延壽的短柄板斧也已經分別被他們別在了腰間。短兵刃在馬上的殺傷力太小了!

上得了馬背,紀嘯拚力的搖晃了一下已經被汗水和血汙給完全糊滿了的腦袋,隨手格擊著還在不斷地衝上來的匈奴鐵騎和健卒,趁機縱目遠眺……。

入目所及,隻見均是狼嚎一樣不停地呼喝著、縱橫馳騁著的胡人鐵騎,既不見任何一個自己和甘延壽所帶來的禦林軍、也根本看不見按原來的計劃予以全力攻擊推進的由老霍光所統帥的漢軍大隊。

就這樣直接的往外衝,我二人即使是不被擒住,也會被活活的累死呀!看來,就隻有走當初所計劃的‘賭命’那條路了!縱目遠眺根本就看不到一個漢軍影子的紀嘯,暗自思慮著,順手掄戈敲碎了一名衝近的匈奴健卒的天靈蓋,接著就向同樣也在揮動長戈拚力搏殺著的甘延壽喊到:“兄長!我等現在已經陷入了胡人的鐵騎群中。快!我等先向根本就沒有漢軍接應、胡人想不到的西南方向衝殺,隨後再折往西北方向的進入銀雪山脈。這樣也許我二人還能尋出一條生路……。”

“好!為兄前麵開路!”本就對紀嘯十分信服的甘延壽,嗓音嘶啞的豪壯的高聲答應著,已經一撥馬頭直奔西南方向殺去。紀嘯也馬上的一磕寶馬絕地,揮戈緊緊的跟上……。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事實上情況也基本讓紀嘯給估計對了!

外圍由老霍光所統率的漢軍大隊的攻擊方向,本來就是來自於舊匈奴單於台的東南方向;而發起佯攻的金安上所統率的漢軍精騎,發起的方向則是在舊匈奴單於台的東北方向。這樣一來,舊匈奴單於台的西南方向自然是顯得有些被忽視了的、群胡也僅僅是放置了一些小隊的遊騎小隊而已。

甚至,在紀嘯和甘延壽搶奪到馬匹(給甘延壽)和長戈、開始向外衝殺之時,這些本就是放置在正麵對抗的戰場內層的遊騎,出於思維上的慣性使然,反而從舊匈奴單於台的西南方向也開始向東南方向迂回,準備對紀嘯和甘延壽進行圍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