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籠些火!這大山裏有野狼、野豬,野獸都是怕火的!……”
伊蘿公主嗓音清脆、語音中夷族韻味十足的娓娓述說著,說到最後,卻仿佛像是在送親人遠行一樣的叮嚀著。
“公主真是幫了我等大忙了!無有公主的指點,我等還不知道要轉上多少的時日才能轉出大山哪?真是不知道應該如何的感謝公主才好?”紀嘯這一麵興奮的發自內心的感謝著伊蘿公主的同時,甘延壽早已經顯得有些迫不及待的撥開濃密的蒿草、樹叢攀上了陡坡。毫無疑問,他是想先行查探一番。
甘延壽的離開,反而使之前話語十分流暢的伊蘿公主言語出現了滯澀、喜氣洋洋的俏麵也出現了羞澀的紅暈:“不、不用謝的!隻、隻要你記、記住伊蘿這個人……。對了,還有啊!伊蘿本來想把馬也留給你們的。可是,天已經快黑了,伊蘿還要獨自的快些趕回去哪!……”
“公主已經對我等幫助很大了!就不必再把馬留下了!天黑路遙、草原空曠,公主回去時也要小心一些!”紀嘯含笑擺了擺手說到。
“嗯!”了一聲的伊蘿公主,異常白皙的俏麵上紅暈更盛、貝齒輕咬著豐腴的下唇、仿佛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躊躇了半天才說到:“那個,伊蘿就要走了!臨、臨別之際,伊蘿、伊蘿有一句話想問你……。”
“公主請講!隻要是本人能夠做到的事,本人就絕不會推辭。”從伊蘿的表情上已經看出了一些的端倪、有所反應的紀嘯,也隻能是盡量給自己留有餘地的應付著。
“是這樣,你看,漢、胡兩族之間總是打打殺殺的,這要死傷多少人哪!如果漢、胡兩族能夠和睦共處該多好啊!你說是嗎?”畢竟還是一位少女的伊蘿公主,殷紅著俏麵所說出來的話明顯是在躲躲閃閃的繞著圈子。
“公主宅心仁厚的令人欽佩!然兩族之間百年的積怨甚深,豈是輕易的就可解開的?唉……!”事實上也有些心急想要同甘延壽一起去看看那條可以通往返程之路的溶洞的紀嘯,在伊蘿公主一雙幽藍的如水明眸注視之下,也隻好隨口應付著。
“你、你、你不是說了嘛!讓、讓、讓我們匈奴公主、去、去你們大漢和、和、親……。那樣、那樣不就可以緩和雙方的積怨了?……”這麵紀嘯明顯是在隨口的敷衍著,而對麵的伊蘿公主則終於下決心的一咬牙說出了她心裏最想說的話。
現在已經無法再裝糊塗的紀嘯可是徹底的為了難!他既有些感歎匈奴女子的大膽的敢恨敢愛,又有些懷疑才僅僅多半日的時光、伊蘿公主竟然就會對自己情根深種。更加難堪的則是:他自己現在還是在假冒著漢宣帝的身份,而他又沒有任何的資格去代替漢宣帝答應這件事。一時間,難堪得老臉漲得通紅的紀嘯,支支吾吾的‘啊’了兩聲,半晌不知道從何說起。
然而,話說開了的伊蘿公主,此時則更進一步的表現出了夷族女子大膽的一麵。見紀嘯隻是漲紅著臉、就連目光也直躲躲閃閃的不敢看向自己,就不由得殷紅的櫻唇一嘟的嬌嗔道:“你可真是的!一個大男人還害起羞來了!草原上誰人不知道?本公主乃是有著‘草原明珠’之稱的匈奴人的貨真價實的公主!可不像你們漢人似的那樣的奸猾,弄一名民間的女子就來冒充公主和親。反正本公主對草原上的男子一個也沒有看上的,就算便宜你這個漢人的皇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