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不擇手段(2 / 2)

兄長在書信之後亦要提出鄭重的警告:如果群胡對我大漢的傷殘軍卒予以虐待、待到交換之日數量有缺,我大漢將會不與之交換、並把烏籍之首級予以毀去;讓匈奴人眼看著他們尊貴的左穀蠡王烏籍魂歸無處!……”紀嘯神色肅整、一字一句沉穩的向甘延壽交代著。

“三軍之重在於一個‘密’字。以紀嘯隻見,三軍之重亦應再加上一個‘奇’字;隻有出奇才能製勝。也隻有用兵詭異、出乎於對手的意料之外,才能長久的立於不敗之地。故而,我軍違反我大漢一貫秉承的‘仁慈、信義’的常規、出乎於群胡意料之外的恍若把一眾傷殘軍卒棄之不顧的做法,想來當會取得意料之外的奇效!”紀嘯最後加重語氣的說到。

“兵者,詭道也。古人早有明訓,此亦無可厚非。然死者為大,我軍以胡酋烏籍之首級相要挾,是否顯得手段過於的低下矣?難說不會受到朝野的詬病、當今聖上的責備呀?……”邊聽著紀嘯的慨然而談、邊陷入沉思之中的田順,不覺喃喃自語似的說出了口。

還沒等紀嘯顯得十分輕鬆的‘嗬、嗬’輕笑了兩聲答話,站在紀嘯身後的甘延壽已經甕聲的說到:“我家賢弟、啊,紀大人不是已經說了嗎?一切可由紀中郎一肩擔之。如何去向朝廷和聖上解說?自然是要由紀大人自行去處之,當不需田大人憂心矣!”

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甘延壽表麵上是在說:既然建議是由紀嘯所提出,就要由紀嘯一個人來承擔後果責任。但實際上,甘延壽則是在替紀嘯糾正那句話‘書信當以田大人和小弟的名義書至……’。頭腦同樣也並不簡單的他,是不想讓田順來分享紀嘯的軍功。

“何言低下?難道眾多為我大漢血灑疆場的軍中兄弟的性命尚重不過一個區區如過眼煙雲的名譽?此事過後自會由紀嘯去同當今聖上和大將軍等據理力爭,紀嘯亦會不惜舍棄這區區的功名富貴而為之。田大人就不必過於的擔心矣!”已經對甘延壽了解甚深的紀嘯,不免接著田順的話茬、仿佛配合甘延壽似的慷慨激昂的說到。

“那、那眾將可對紀中郎之提議有何見解?如別無他議就按紀中郎之提議預作準備吧!”田順躊躇了一下才說到。其實,田順已經沒有必要再去征求帳中其他將佐的意見。出征大漠以後就接二連三的遭受到群胡的鉗製、已經越陷越深的現在已經完全的喪失了扭轉乾坤的實力和機會,隻能是以這種‘臉麵盡失’的辦法加以盡力的保全一部分的軍力。

而帳中的其他將佐,自然也是隨在帳中的眾將佐準備離去之時,已經站起了身的紀嘯不免目光梭巡間又開口叮矚了一句:“各位中負責管理傷殘軍士事物的主官,可在傷殘軍士中選取一名因傷重而無法離開的將佐,由其負責同胡人的將領交涉、並管理這些傷殘軍士。隨後,可到甘都尉處去索討書信,一並交給這名將佐保存。”

眾將佐中馬上就站出來一名校尉級別的將佐向紀嘯躬身一禮說到:“末將就是管理營中日常事務的校尉。末將謹遵紀大人的令諭!”

“好!”點了點頭的紀嘯,不禁又受心裏懷有的無限渴望驅使脫口向眾將佐又問出了一句:“眾位所轄的各營中,以往可曾有過與紀嘯相貌上十分相像的軍士?”

見眾將佐均是一副十分疑惑的表情、茫然的搖著頭望向自己,紀嘯不由得黯然的長歎了一聲、擺了擺手:“唉……!此乃是本人之私事……。各位先去按照田大人的軍令處置吧!”著田順的話音未落、甚至還都麵帶喜色的就已經齊聲應‘諾’了!可想而知,能夠不被群胡所擄的全身而退,已經是眾人最大的奢求了!

一切就這樣的角色轉換、仿佛紀嘯變成了漢軍田順所部主將一樣的、就把下一步的戰略方針確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