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被人英雄救美,我醉眼迷離間,隻看到對麵那個男的立馬矮了一截,“原來是顧總,我今天喝多了,多有得罪,還望顧總不要介意。”
這個顧總淡淡哼了一聲,算是回應。
看對麵那男人的態度,這個顧總絕對是有權有勢的主兒,於是我暈頭轉向地靠在他肩上,指著對麵那個衣冠禽獸說:“你說我今天推銷的酒你全買的,可別忘了!”
我這個時候還能想起自己來的目的,我也不禁佩服我自己。
那男的立刻狗腿地笑了,拍著胸脯打包票說連我明天推銷的酒也全買了。
那個顧總鄙夷看了我一眼,強拉著我進了電梯。
他在電梯裏冷笑著損我,“你還真會狐假虎威!”
我有氣無力地靠在電梯上,嘿嘿一笑,“顧總不會這麼小氣吧?”
他看了我一眼,低低的說,“我叫顧承越。”
這是自我介紹?不過這名字怎麼好像聽過似的?
我恍恍惚惚地怎麼也想不起來,出於禮貌,我忙回了一句,“沈璃。”
他扶著我出了“夜色”,我就一把推開了他,“謝謝你,很晚了,我也該回去了,再見。”
我跌跌撞撞走了兩步,不知道踩了什麼東西,腳下一滑,眼看就要一頭杵在地上,一隻大手緊緊拉住了我。
顧承越皺著眉頭看了我一眼,“你這樣怎麼回去?你家在哪兒,我送你。”
“跟你回家?”柔柔的夏風吹的我迷迷糊糊的,“姐姐我可是賣酒不賣身!”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胃裏卻覺得一陣翻江倒海,一下吐了出來……
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我看見自己身上不著寸縷的時候,終於擁著被子忍不住大叫出聲。
“一大早叫什麼叫!”顧承越皺著眉頭地推門進來,“你昨晚吐了我一身倒在我懷裏的時候怎麼不叫?”
昨晚的記憶在腦海裏翻轉,我下意識裹緊身上的被子,指著他,“我的衣服呢?你昨晚對我做什麼了?”
“你吐了一身,衣服當然脫了。”他十分嫌棄地看了我一眼,甩下一句“我還不至於饑不擇食到開飛機”,就揚長而去。
我對著他的背影咬牙切齒,你才飛機場,你全家飛機場!
我的衣裳和包包就放在床頭,沒想到顧承越這廝還想起來幫我拿回衣裳,但是一想到自己被一個陌生男人看光光,我就十分不爽!
煩躁地換好衣裳出去,顧承越正翹著二郎腿坐在餐桌前,一邊姿態優雅地吃著吐司,一邊看著英文報紙,十足十的資本主義情調。
我從房間出來,他頭也不抬,“坐下吃飯。”
吐司牛奶適合資本主義上層社會的胃,包子豆漿才是我最愛。
雖然胃裏空蕩蕩的難受,但一想起這貨看我的裸體,我就覺得尷尬,果斷拒絕了,“不麻煩你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我一口氣說完不等他反應就跑了出去,但是出來繞了十分鍾我就後悔了。
並不是後悔拒絕了他的早餐,而是走了好半天竟然沒有看見一個人影,最煩人的是這別墅區的房子都一個樣,我甚至還迷路了。
顧承越就在這時候開著一輛我看不懂牌子的車停在我麵前,“這裏打不到車,我要上班,順便送你!”
識時務者為俊傑,再說,這種免費坐豪車的機會不會是隨時都有的。我沒有半點磨蹭,飛快地上了車。
他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問,“你去哪?”
“夜色”,我一邊係安全帶一邊說。
我在夜色的兼職就是一天,說好了錢是當天給的,結果昨晚喝醉了沒有拿,今天當然要去結算。
“啊……”剛發動的車子一個急刹車停下來,我連安全帶都沒係上,一下磕在擋風玻璃上,我捂著腦袋火大地瞪他,“顧承越,你會不會開車?”
顧承越麵色陰沉地看著我,“一大早就去那地方,沈璃,你是有多缺錢?”
我去哪兒挨著你什麼事兒了?我冷笑一聲,“我愛去哪兒就去哪兒,怎麼?在你家睡了一覺你就有權利管我了?”
顧承越像是被我氣得不輕,臉色鐵青地瞪著我,眼裏燃著熊熊怒火。
我就是紙糊的老虎,一看他這樣頓時就蔫兒了,急忙解釋說,“我就是一天的兼職,一大早去是要拿回工資的,今天我男朋友生日,我還等著回去呢!”
他聽了我的話默默轉回了頭,又重新發動了車子,但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他臉色更加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