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口氣跑下樓,眼淚怎麼也止不住。
大學畢業的時候,很多情侶因為各種原因分手,我為了楚西澤,不顧爸爸媽媽的反對,毅然決然地留在有他的城市,因為這件事,我爸爸氣得甚至揚言要跟我斷絕父女關係,我往家打電話他從不接,爸媽也從來不給我打電話。
而我為了楚西澤,也固執地不去聯係他們,楚西澤因為這個覺得特別對不起我,說一定要讓我過上好日子,到時候錦衣還鄉讓我爸媽後悔。
現在這些事回想起來真是無比諷刺,誰能想到那個指天誓日,說要跟我白頭到老太長地久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的人,竟然真的說變心就變心了。
我心裏一抽一抽的疼,掏出手機給閨蜜蘇妙晴打電話。
蘇妙晴是我在大二下學期的時候認識的,後來接觸多了,我們彼此臭味相投便成了閨蜜。
她是屬於那種長得特別嫵媚動的女人,最喜歡的顏色也是十分妖豔的紅,她唯一的缺點就是隻有一米五八的身高,所以她永遠穿著不下十厘米的高跟鞋,搞得一米六三的我走在她身邊都矮了半截。
我以前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楚西澤身上,在這個城市也就蘇妙晴一個朋友,現在她是我唯一的傾訴對象了。
電話響了很久才有人接,我擦幹眼淚,故作輕鬆地說,“格格,本宮被打冷宮了,我在咱們常去的咖啡廳等你,速來伴駕!”
因為蘇妙晴名字裏有個“晴”字,不知什麼時候就得了個“晴格格”的外號,她最不喜歡人家這樣喊她,她說《還珠格格》裏晴格格是被人橫刀奪愛的那個,她要是晴格格,她看上的男人就是拚了命也要搶回來,所以後來我便直接喊她“格格”了。
蘇妙晴在那邊急忙說,“好,我馬上就來。”
掛了電話,我就直接打車去了咖啡廳,可是我在咖啡廳等了將近兩個小時,等的我訴說的欲望一點一點消失殆盡的時候,蘇妙晴才終於姍姍來遲。
她皺著眉頭坐下,“你在電話裏說什麼被打入冷宮,怎麼回事兒啊?”
她穿了一件娃娃領的帶色襯衫,領口開得有稍微些大,她坐下的時候我看見她鎖骨上一片青紫的吻痕,我忽然想起每次晚上一起睡覺的時候,楚西澤也是最喜歡吻我的鎖骨的,他總說沈璃,你有世界上最好看的鎖骨。
可現在言猶在耳,那個人卻已經變了心,我忽然想,他跟那個女人上床的時候是不是也會吻她的鎖骨,誇她的鎖骨很好看?
眼淚毫無征兆地落下來,我低低地說,“格格,我失戀了,楚西澤跟別的女人上床了。”
蘇妙晴臉色變了變,“怎麼回事?你昨天不是還說要攢錢給他買生日禮物的嗎?”
“是啊,就因為我昨晚沒回去,他就和別人上床了!”
我將我昨晚遇見的事情,還有今天一早回去的時候看見的事情,楚西澤和他媽媽聯手打我,我跟楚西澤說分手的事情,一一跟她說了。
講完這些的時候我已經沒有了最初撕心裂肺的痛,有的隻是被人背叛的憤怒,我說,“你當初說得是對的,楚西澤就不是能安分下來的主兒,我為了幫他買生日禮物差點失身,他竟然在我們的床上跟別的女人纏綿,他怎麼那麼不要臉!”
我說完沒有等到預期的回應,這才發現蘇妙晴滿腹心事地看著窗外。
我為自己隻顧著失戀而忽略了關心朋友微微自責,我忙握住她的手,“格格,你怎麼了,今天有點不正常啊!”
蘇妙晴回神,勉強一笑,“我哪裏不正常了?”
我笑著眨眨眼,說,“要是以前我跟你說楚西澤背叛我,還跟別人上床,你一定會先問候楚西澤和那狐狸精祖宗十八代一遍,然後拉著我去找楚西澤理論,而你今天出奇的平靜。”
蘇妙晴一怔,“你竟然這麼了解我?”
我得意地笑了笑,溫柔地說,“所以,親愛的,你要是有什麼事也可以告訴我,就像我有什麼事情也都跟你說一樣,我雖然不一定能幫你解決問題,但是我的懷抱就在這裏,我會給你我所有的溫暖。”
閨蜜就是這樣,彼此信任,相互依賴,不管你是何種身份這種境遇,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背棄了你,閨蜜就是帶你走出黑暗,溫暖你的陽光。
蘇妙晴忽然撲過來靠在我肩上,聲音有些悶悶的,“我沒事,就是家裏出了點事,有點煩。”
本來是我失戀,結果卻變成了我安慰她,不過這也沒辦法,誰讓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