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承越的嘴唇越來越靠近我的嘴唇的時候,我咬緊牙關猛然抬頭,腦門直接撞在了他鼻梁上,兩道鮮紅的血,直接滴在了我臉上。
顧承越疼的倒吸了一口氣,捏著鼻子從我身上起來,甕聲甕氣地指著我說,“沈璃,我就沒見過你這麼暴力的女人!”
我也知道自己闖禍了,但是……“誰讓你先招惹我的!”
顧承越被我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鬱悶地直接扭頭回房間了。
我鬆了一口氣,想了想還是跟上去,“喂,要不要我幫你上藥?”
顧承越扭頭看了我一眼,“你去幫我包兩塊冰。”
我慌忙去冰箱裏翻了兩塊冰,又用毛巾包好,回來的時候,看見顧承越已經平躺在床上,鼻孔裏塞了兩團棉花。
應該是胡亂弄的,露在外頭的棉花體積過大,看著就像是長了一團白護子,那模樣看著格外滑稽。
我強忍著笑將包好的冰塊放在他額頭,見他鼻子外頭浸出幾滴血,就順手拿棉簽小心的幫他擦幹淨。
誰知道顧承越這貨都鼻出血了還這麼不老實,一抬手直接撫上了我的臉。
我對著他的狼爪狠狠一拍,板著臉站起來,“你再這麼不老實,信不信我打的你半身不遂?”
顧承越撇撇嘴,扭過頭沒有吭聲。
見他沒敢反駁,我得意地揚起頭,腳步輕快地回了房間。
可當我進洗手間梳洗,看見自己臉上兩道觸目驚心血跡的時候,我才明白原來顧承越是想幫我擦掉臉上的血。
想想自己剛才得意的模樣,我就覺得自己好蠢。
不過我再繼續住在這裏不定真的會出什麼事,還是要趕緊搬出去比較好,於是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我趁著午休的時候,在網上查離雜誌社最近的房屋出租。
我一邊查,一邊記下了幾個看上去還不錯的房子地址和房主信息,打算等到下班的時候去看看。
我正研究著先去那家,忽然感覺後背一陣涼颼颼的,我轉身就看到主編徐烈陰晴不定地看著我。
我揚起笑臉,“主編真是辛苦啊,您吃飯了嗎?要不要我去給您帶一份午飯過來?”
徐烈瞪了我一眼,“如果我是你,在沒有正式采訪到Chuckie之前,我連飯都會吃不下去!”
現在的老板都這麼黑心嗎?讓員工為了工作連飯也不許吃?
不過,多虧了他提醒,我怎麼忘了自己是要采訪Chuckie的,這麼棘手的事情我都還沒有處理好,如果飯碗保不住,找到了房子又有什麼用!
下午的時候,我直接打車去了“華風”。
出租車上,我看著Chuckie少之又少的資料頭疼不已,雜誌社給的資料隻有Chuckie上任以來的一些商業活動,甚至連Chuckie這個人是哪國人,男是女都沒有寫,這無疑給采訪又增添了一層難度。
不過說來也奇怪,怎麼“華風”會選了個這麼低調的CEO,跟前幾任“華風”總裁一貫高調的作風,實在不符合啊。
下了車,我站在“華風”集團三十多層的大樓門前深深吸了一口氣,我握緊了手裏的資料,昂首挺胸地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