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越的車子飛快的在公路上奔馳向前,我看著他沉重的側臉,心一點一點的往下沉。
我不自覺的將手摸上顧承越剛才為我戴上的戒指,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事情突然越來越多,唐毅毀容剛剛住院,宋青沐偏偏在這個時候選擇割腕自殺,我越想的心裏越不安,等待我和顧承越的究竟還有多少波折呢?
我跟顧承越趕到醫院的時候宋青沐還在急救室內搶救,急救室門口圍了一堆人,顧承越的爸媽赫然也在內。
我默默的想,看來宋青沐在顧承越家裏的地位真的很重要,不然怎麼宋青沐一出事顧家的人就全部都趕來了?
正低頭出神的時候,一個護士忽然焦急的從手術室裏出來,說血庫裏沒有RH陰性血了,從別的醫院調也來不及了想問病人家屬裏有沒有RH陰性血的。
護士的話剛落,顧承越想也沒想的就走了出去,“我是RH陰性血,抽我的吧。”
顧承越給宋青沐輸了血沒有一會兒,急救室的燈就滅了,醫生說宋青沐暫時已經性命無憂了,大家這才都鬆了一口氣。
我承認對於宋青沐這種拿生命開玩笑的人,我真的是一點也喜歡不起來,可是聽見她沒事我心裏的石頭也放了下去,不管怎麼說,她沒有生命安全總是好的。
但是,我心裏的不安卻沒有減少一點,不知為什麼,它反而越來越擴大,很多時候,我晚上睡覺的時候半夜都會驚醒,但是醒來的時候卻一點兒也不知道自己夢見了什麼。
宋青沐的身體是沒有什麼大礙,但是她纏顧承越纏的很緊,顧承越每天都往醫院跑,有時候都要大半夜才能從醫院回來,有時候我一覺醒來身邊都是空的。
我強迫自己不去胡思亂想,所以我每天都把自己弄的很忙。
我每天早上都會早早起床,做好飯和各種補身體的藥給唐毅送過去,我並沒有忘記蔣柔的話,所以我每次去的時候都是打電話讓蔣柔下來拿的。
我每天做飯的時候都是直接做兩份的,一份給唐毅,一份是讓顧承越去醫院的時候直接給宋青沐帶過去。
每次顧承越都是默默的拿走,然後自己一個人去醫院。
其實我很想跟他一起去醫院,但是每次我剛張嘴說起來宋青沐的時候,顧承越都會立即岔開別的話題。
我知道他在擔憂什麼,他是怕帶我去醫院更加刺激到宋青沐,所以我每次也隻是默默的假裝不知道,對宋青沐的事情也不聞不問。
我租的那個房子是徹底不能住了,不知道顧承越怎麼跟我的房東說的,他事情處理的絲毫不拖泥帶水,那天之後我那個房子找東西房東也沒有再為難過我。所以,我現在是住在顧承越家裏的。
於是我現在每天除了跟唐毅和宋青沐做各種補湯之外,剩餘的時間就是找房子,我想我還是要趕緊搬出去,不然萬一哪天顧承越的媽媽突然又趕過來,她剛剛對我改變的一點印象隻怕也沒有了。
顧承越一直醫院公司的兩頭跑,我另外找房子的事情也沒有跟她說,我看了幾個合適的房子,這天送走顧承越去上班之後,我就自己出門去看房子。
隻是我沒有想到找房子的時候會遇見徐烈這個娘炮。
我去看房子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房東領著我往屋子裏走的時候,我就看著徐烈衣冠楚楚的站在樓下,手裏捧著一束鮮花,滿臉的頹然之色。
我想了想,還是笑著走上去跟他打招呼,“嗨,主編,好久不見。”
徐烈抬起頭眯著眼睛看了看我,皺著眉頭問,“沈璃,你怎麼在這兒?”
我笑著說,“我來這裏找房子,你呢,你在這裏幹嘛?”
我說著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徐烈這貨捧著這麼大一捧玫瑰,難道終於開竅了,看上哪家姑娘了?
徐烈被我看的有些不自在,他輕咳了一聲說,“我隨便逛逛,你是看這上麵的房子嗎?”
我怕點點頭,徐烈就笑著了,他說,“作為你以前的上司,我想我也有這個義務幫你一起參考參考,我們一起上去吧!”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徐烈已經一把拉過我,直接將我拉上了樓,將房東都甩在身後。
這個房子跟我以前租的那個格局差不多,甚至比那個還要大一點,也有陽台,我看著也還算滿意,正要開口租下的時候,徐烈這貨卻已經搶先一步說著房子不管多少錢,他租了。
我鬱悶的看著他說,“你有沒有搞錯,不是說陪我來看房子的嗎?你湊什麼熱鬧?”
徐烈白了我一眼,“這你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