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如墨。
“咳咳……”紀茉笙雙手用力拉扯著掐著她脖子的那雙手,在一陣窒息感中醒來。
黑暗中,濃重的酒氣撲鼻而來夾雜著幽淡的木香味,熟悉的氣息和身形讓她心驚膽寒,身體下意識地更加用力地掙紮。
是君禦辰!是他回來了!
可是他怎麼進到她的房間的,這是要弄死她嗎?打算一屍兩命?
她掙不脫君禦辰的鉗製,隻覺得脖子要被掐斷了,掙紮都快沒有力氣了,想到肚子裏的孩子,她空出一隻手摸到床頭櫃上的水晶杯,不管不顧地朝著君禦辰的腦門上用力砸過去。
“啊——”
男人吃痛,抬手捂住了額頭,紀茉笙趁此機會趕緊擰開床頭燈,翻身坐起來。
蜜色的光線裏,君禦辰那張帥得天怒人怨的俊臉清晰地映在她的眼瞳,更要人命的是他眼底的冷酷和仇視,像一把凜冽的刀子,正淩遲著她。
“賤人,你竟然敢反抗?”
君禦辰鬆開捂著額頭的手,看了一眼掌心的血跡,眼底的暴戾越發明顯,兩手抓著她的雙腿,將人拉到自己身下。
紀茉笙護著肚子想要從他胯下逃走,卻被他有力的大腿緊緊夾住雙腿,她眼看著他解開自己的腰帶卻拉扯褲子拉鏈,一下子陷入恐慌。
她連連搖頭,嘴裏嗚咽著,雙手不斷地打著手語,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
她不是那個女人,他怎麼會願意碰她?
可是,君禦辰今天的情緒很不對勁,究竟是怎麼了?
君禦辰看著她的眼淚,冷嘲:“怎麼,終於等到我主動上你,開始感激涕零了?”
他用力捏著她的下巴,低頭在她脖頸處用力咬了一口,在她的嗚咽聲中咬得血肉模糊。
他吐出嘴巴裏的血,舔了舔唇角,眼神邪魅而嗜血,輕易地撕開了她寬鬆的孕婦裝,大掌落在她高高隆起的腹部,恨意便湧上心頭。
她讓他痛了,他又怎麼會放過她?
“賤人,你終於如願以償地趕走了她,你開心了嗎?”
君禦辰對上她緊張又害怕的眼神,冷笑。
“不是說愛我愛到無法自拔嗎,怎麼,怕我?怕我你還處心積慮地爬上我的床?還用這個孽種要挾嫁給我?啊?!”
紀茉笙不住搖頭否認,淚水在眼眶裏打轉,默默地承受著他的侮辱,任憑指甲掐進掌心裏。
不是這樣的,她真的愛他啊。
隻可惜,他不懂,或者從來都不願意懂!
看到紀茉笙那張無辜的臉,君禦辰就覺得惡心,
被酒精和仇恨控製著的君禦辰,根本就不會對她有半分憐憫,粗暴地進入她,橫衝直撞,肆意馳騁著。
紀茉笙不斷地掙紮不斷地被蹂躪,她的絕望和脆弱彰顯無疑,淚流滿麵。
“賤人,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喜歡我愛我嗎?怎麼,被我上還這麼痛苦?你裝無辜可憐給誰看?你的痛又怎及她半分?”
紀茉笙躺在床上,身體幾乎全.裸,渾身布滿了青紫的掐痕和咬痕,她已經沒有力氣掙紮了。
明明犯錯的人根本不是她,她卻隻能守著這秘密,默默承受著屈辱,可是,心好疼啊。
驀地,她眼瞳猛地一縮,雙手迅速捂著肚子,疼痛使她整個人都在抽搐。
她感覺到自己在流血,她的孩子……
恐慌瞬間在全身蔓延,她張大嘴巴想要求救,卻想起自己是個啞巴,根本不能說話。
君禦辰的意識被酒精和恨意支配,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紀茉笙心中驚恐不安,心理和身體的雙重疼痛更讓她難以承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