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剛剛伸出去的手就是一頓。整個人也如雕像般佇在原地。
皇上?雲嵐?要殺銅鏡?
心中的疑問一個接著一。此時清平的心中如同翻江倒海般無法平複。
雲嵐為什麼要殺銅鏡?難道他知道了她們的身份?
蘇文卿真的是雲嵐殺的?現在知道了她們的身份要趕盡殺絕?
而一旁的灼影自然也聽到了這聲對話,不免詫異的看了清平一眼。
“你們......”
他剛想發問,就聽屋內傳來一聲厲喝:
“誰!”
轉瞬間,屋內的人便破門而出。
他見到灼影清平一白一黑兩道身影隨著破門的塵土和碎屑向後退去。便知事情暴露欲將出手斬殺二人。
灼影見狀便對清平說:
“你先去救人,我攔住他。”
清平也知道灼影的身手對付這個人綽綽有餘,便不管不顧的衝向屋內。
此時的柴屋內,秦書權早已被嚇的瑟瑟發抖,居然連叫人都忘了。
他見清平衝進來,連忙指著一處暗道說:
“在下麵。她在下麵。”
清平冷冽的盯了他一眼。差點把這位少爺嚇的昏死過去。
沒有再管他,清平疾步向著地牢衝去。
地牢裏,秦書權沒有叫停手,行刑的下人自然不會停下對於銅鏡的拷打。
而這一幕正好被闖進來的清平看在眼裏。
“你是什麼人?怎麼闖進來的?”
負責看守的人見清平一個女子,心下驚訝中也不免多了三分輕視。
可下一秒他就知道自己錯了,大錯特錯。
隻可惜,他已經沒有後悔的機會了。甚至連說話的機會也沒有了。
因為,他已經死了,和他陪葬的還有這地牢中的所有人。
片刻,幽暗的地牢中除了清平和銅鏡再無活口,死亡和血腥充斥在黑暗中令人窒息。
然而,造成這一切的人此時卻如一個小孩一般抱著銅鏡哭訴道:
“我的銅鏡!你不能死啊!你死了誰給我做愛心早點啊!啊——”
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不知道的人怕是真的以為銅鏡已逝。
“小姐,您能不能先放奴婢下來再哭?”
一連串的哭訴中,銅鏡清冷的聲音仿佛一柄利刃連同清平的淚流都一並斬斷。
“哦。”
清平悻悻應聲。解脫了束縛的銅鏡差點跪倒在地。
畢竟沒有習過武,一個女子遭受了這麼長時間的拷打還能說話已經很了不起了。
“我的鏡,你沒事吧?來,姐姐抱。”
銅鏡聞言有氣無力的白了自家小姐一眼,但她也知道清平這樣做隻是在隱藏內心的憤怒和不甘。
否則,以她的性子,這一點血是不足以壓下內心的仇和怨的。
因此,她沒有說什麼,就讓清平用公主抱的姿勢將她抱了起來。
感受著清平指尖的顫抖和胸口的喘息,銅鏡不禁有些擔心起來。
“小姐......”
清平知道她要問什麼,回以一個深情的眼神,說了句:
“別說話,吻我。”
而這一切都被剛剛闖進來的灼影瞧了個正著。他聽到這句話,腳下立刻就是一個趔趄,差點栽倒。
“原來你們是這個關係。打擾打擾。”
銅鏡驚覺,但隨後又想到小姐在此。這男子若不認識定然會有所驚覺。
她先前還搞不清楚小姐為何沒來由的說這麼一句。現在也明白過來大概是要做給眼前的人看。
於是乎,她有些羞澀的撇過頭,將臉對著來人,想要讓他瞧著真切。
可見到了那雙眼後,一向沉穩的銅鏡都下意識的說了句:
“小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