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人聲鼎沸,但偌大的齊王府裏卻比以往安靜了許多。
少了些河東獅吼的怒,卻多了一絲絲威嚴的寒。
“銅鏡,她們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個個見了我就跟見了老虎似的?”
一路走來,所有的下人見到清平都是恭敬的福身大禮問安,再匆匆離去。一個個都生怕惹了這位新來的主子不快。
“齊王妃之前和小姐您之間的糾紛鬧的全府皆知。如今卻在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包括她院中的下人丫鬟,就連雲河這位齊王嫡子都不見了蹤影。奴婢要是在這齊王府做事,這會兒肯定也這樣。”
聽到銅鏡陰陽怪氣的口氣,清平就知道這小妮子又鬧別扭了。
隻不過是親了一口至於嘛,她又不是男人。
“小銅鏡......”
突然,清平轉過身擒著一臉詭異的笑看著銅鏡。直把小丫鬟嚇的花容失色。
“小......小姐,奴婢......”
然而她的解釋還未出口。一個冷漠的聲音傳入二人耳中。
“王爺找你。”
這一早上下來。這可是第一個沒有客客氣氣和清平說話的人,甚至連個稱呼都沒有。
“灼大人。您什麼時候來不好,沒看我正在和我的銅鏡親親我我、甜甜蜜蜜、如膠似漆......”
清平頭也沒回便叫出的來人的名字。一來二去,她已經對他跟蹤的手段了如指掌。
她一邊說著,一邊轉身看向灼影。
半日未見,他的眼神雖還帶著冷意,但原本的那份警戒和疏離卻已拉進了不少。
看來齊王並沒有和他說什麼,也可能他什麼都沒有和齊王說。
看似一樣的結果,但含義卻大不相同。
灼影對齊王到底有多少忠誠。這一點是現在急需要搞清楚的。
隻是如今齊王召見,而且灼影對自己的身手或多或少有了戒備。偌大的齊王府裏,能夠幫到自己的隻有銅鏡。
可現在的她......
“小姐,王爺傳召,您還是快去吧。”
誰知,身後的小丫鬟仿佛猜到了自己的想法一般。竟是伸手把她推走了去。
“銅鏡......”
清平很擔心,畢竟昨夜的事情才剛剛過去沒多久。
可看著銅鏡那堅毅的眼神,剩下的話她也說不出來了。
“灼大人,我的銅鏡可就交給你了。我不在的時候,你可要保護好她啊。”
聽到清平沒來由的說了這麼一句,灼影愣住。
直到他出聲應下後才恍然:
“自己為什麼要聽她的?”
他內心腹誹卻沒有說出來。隻是看著清平離去的倩影,越看越覺得熟悉。
再見齊王,清平知道這一次是真的。
座上之人雖在閉目養神,且容貌與上次見到並無二致,可身上散發出的威嚴去與上次別若雲泥。
那是一種久居上位且馳騁沙場的狂和傲。
清平知道,他就是齊王,真正的齊王。
“王爺。”
清平的聲音帶著絲絲顫抖。倒不是她怕雲逸,而是她心中那殘存的蘇清洛的記憶在隱隱作祟。
聞言,雲逸緩緩睜開了眼,聲音雄渾帶著鐵血寒意。
“天香樓果然名不虛傳。這件事做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