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天府門前,府尹張大人恭敬的說道:
“王妃,這個真不行。”
清平奇怪的看著張大人,她不過是要見一見柳香琴,對方卻是百般推脫。
“張大人,我也不用我王妃的身份壓你。我就想問,柳香琴怎麼樣也算是我齊王府的人。我作為親屬為什麼不能見?”
張大人那個無奈啊。他也不是存心不讓清平和柳香琴見麵。
實在是,見不到啊。
但看現在的情況,他若是不給個明確的理由估計眼前的齊王妃是不會放過他了。
想罷,他也一橫心,來到清平的身前低聲道:
“王妃,實不相瞞。柳側妃她不在順天府大牢裏。”
不在?
清平詫異。她雖也想到了這種可能性,但此案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眼前這個張大人應當不會因為戶部尚書的權勢而置齊王府於不顧的人啊。
“柳大人?”
清平問。張大人連連搖頭。
“那是?”
張大人還是搖頭。
隻是兩次搖頭的意思完全不同。
第一次是說不是柳尚書。而第二次是說,不能說。
清平也是有心思的人。瞬間就明白了個中意味。
不是柳大人,還不能對她說的人。這京城甚至這南楚隻有那一位了。
天子雲嵐。
“居然是他。”
清平雖是小聲嘀咕,但張大人此時離的近自然是聽了個清清楚楚。
他汗啊,心想:
這齊王妃真是不怕死,對皇上居然敢用“他”這個稱呼。也不知齊王娶了這麼一位聰明絕頂卻膽大包天的王妃是福還是禍啊。
不過,不管他如何想。清平此時卻在思考著另一個可能性。
雲嵐和柳香琴聯手的可能性。
之前隻是猜測,但現在似乎成了事實。
看來有必要親口問問雲逸了。
清平心中有了計較,便向張大人請了辭。
張大人自然是巴不得趕緊送走她,立刻恭敬的回了禮,目前著清平的身影消失在巷角。
中間,清平回了一次頭,隨後向他招了招手。
張大人莫名,也回應著招了招手。
“這齊王妃也是大膽,不做馬車不做轎,居然是自個走路回去,還隻帶了一個丫鬟,連護衛都沒有。”
說罷,他顧自搖搖頭,招呼著手下退回順天府。
“小姐,怎麼了?”
銅鏡見清平半路回頭向張大人招手,但後來又毫無表示,覺得怪異。
同時,細心的她發現清平腳下的步子在那一次回頭後加快了不少。所以有此一問。
“剛剛有人在看我們。”
清平回答,腳下的步子卻不帶停,似乎真的有什麼急事。
銅鏡聞言也是麵色一凜。
她可不是那些高門大戶家的丫鬟,可不會傻傻的在聽到這一句後奉承自己家小姐美若天仙,招人耳目也是正常之類的。
這一看,不是尋常的目送,而是有危險。
“張大人嗎?”
銅鏡問。畢竟清平剛剛對著他找了手。
“不一定是他。”
清平也不肯定。她方才轉過頭的一瞬間明顯從對方的臉上看到詫異。
若真是張大人對她有歹意,神色應當不會轉換的這麼快。
然而,不容她再想,周遭的空氣突然就冷了下來,與這初夏的節氣顯得格格不入。
“來了。”
說罷,清平悄悄將銅鏡護到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