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嗎?”
雲逸一邊問,還一邊向銅鏡投去詢問的目光。
就連蘇衡武都是一臉詫異。
畢竟,在天牢裏,這說辭每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而且蘇衡武還聽了兩遍。
“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那刺客在唐易柔剛剛有反應的時候出手,可見唐易柔一定知道什麼對他不利的事情。所以他一定不會讓唐易柔醒過來。”
聽明白的眾人一陣恍然。雲逸更是眼前一亮,這倒是他不知道的消息,立刻問道:
“你是說,香月坊的事情唐易柔還知道什麼秘密?”
清平點頭。
隨後就將這事情敲定了。雲逸立刻就去張羅這件事,而清平領著神色不安的銅鏡回到了院落。
再然後,一夜無話。
接下來的幾日,銅鏡悉心照顧著昏迷不醒的唐易柔,而清平警惕著隨時可能來襲的刺客。
雲逸雖然依言沒有安排過多的護衛把守,但他還是將蘇衡武留了下來。
按照清平的說法,整個齊王府可能追上那個刺客的,除了她隻有蘇衡武。
一天、兩天、三天......
當迎來第六日從東方升起的第一道陽時,一夜沒睡的清平蹙緊了眉頭。
“不來嗎?”
她低聲呢喃道。
很顯然,對於刺客沒有來,她很意外。
同樣一宿未眠的銅鏡來到清平身邊,神色中帶著一絲糾結,隻是清平沉浸自己的思考中並未發現。
似乎是鼓起了勇氣,銅鏡喚道:
“小姐。”
聞聲,清平回神,向銅鏡看去。
然而,還不等銅鏡說什麼,房門被人推開了。
“清平。”
來人是雲逸。那異常歡快的口氣讓清平詫異的看著他。
“母後已經同意了我們的婚事。下個月初九,我們成婚。”
清平一愣。
這消息有些突然,亦或者是和她心中一直所想的問題隔了千山萬水。
半晌,清平道了聲:
“哦。”
語氣平靜甚至平淡,聽不出悲喜,讓雲逸原本興致勃勃的心情也有些低落。
突然,清平似乎想到了什麼,出聲問道:
“一定要下個月嗎?這個月不行嗎?”
“啊?”
實在是太過突然,以至於雲逸和剛剛的清平一樣大腦發生了當機。
當他再回過勁來時,欣喜的神情再上眉梢。
“我去想辦法。”
丟下這一句,雲逸準備離去。
行至門口,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回身問了句:
“你的嫁衣繡好了?”
一問,讓清平啞口無言。
雲逸立刻明白了,他道:
“我去安排幾個繡娘來幫你。”
隻要清平能嫁,嫁衣什麼的雲逸根本無所謂是不是她親手繡的。
但,清平似乎並不想如此。
她堅定的連連搖頭以示拒絕,但那臉上的神情又是無比掙紮。
“我自己來就好。”
清平這般說,雲逸也不會反對,就此離去。
從頭至尾,關於唐易柔的事情,二人隻字未提。
雲逸不關心,而清平卻是想到了另一個方麵。
“就算院落外沒有守備,但齊王府依舊戒備森嚴。那刺客不敢入皇宮,自然也不敢來齊王府。婚嫁當日,訪客眾多,刺客一定會找機會下手。”
清平如此這般向銅鏡解釋道。
可憐的雲逸如果聽到了,心情一定會跌至低穀。
銅鏡如此想著,就聽見清平喊道:
“銅鏡,快來幫幫我吧。繡嫁衣可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