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大吃一驚。
她本以為自己的暗殺術已經登峰造極,卻不想飛花這如鬼似魅的一刀才是真正如同死神的鐮刀。
這一刀出已是要害,黑衣女子避無可避。
瞬息間,黑衣女子做出了決斷。
她放棄了刺向昊蒼老者的一劍轉而刺向自己。反手間自腹入從背出,直刺身後的偷襲而來的飛花。
其實飛花也隻是準備嚇嚇黑衣女子後便擒住她。他可不會真的殺了她。
飛花覺得她應該知道不少事情,說不定用她就可以救出折花。
但這自損八百傷敵一千的一劍突如其來,倒真讓原本想要調戲一下黑衣女子的飛花狼狽不已。
一瞬間,長劍入體,一劍雙雕。
黑衣女子蒙著麵卻也藏不住她那雙狠辣的眸子,暴戾的凶光中透著三分得意的笑。
這一次,飛花必死。
她是這麼想的,卻不想又一次聽到了飛花的聲音。
“小妹妹你也太狠了吧。我和你多大仇,你至於這樣要殺我?”
在身側!
黑衣女子聽聲辨位,在知曉飛花位置的瞬間就躲了開去。
拉開距離,她轉身警惕的看向一臉懶散模樣的飛花。
她從未想到飛花竟然會沒死。因為她明明白白的記得剛剛那直刺胸膛一劍。
雪亮的劍尖反射著天牢火把幽暗的光,照得人心寒。
更有剛剛那一劍,她絕對確定自己手上的感覺是刺中了飛花的。
但如今飛花這一副安全無恙的模樣完全否定了她的判斷。
為什麼?
百思不得其解的黑衣女子突然看到二人之間的地上安靜的躺著兩樣東西。
一包牛皮紙包起的藥材,紙包上穿透而過的劍痕中隱約散出藥香。
至於另一件,黑衣女子一看見便止不住啐了一口。
因為,那竟是一件女人家的肚兜。
藍色的,繡花。
這人......
“流氓!”
被黑衣女子罵了的飛花顯然也不開心。他憤恨道:
“你懂什麼?這可是我趁折花不注意好不容易偷出來的。如今為了用替身術擋你那第二劍硬生生給戳破了個洞。我不管,你賠我!”
說罷,飛花還真伸出手來。
黑衣女子就納悶了,為什麼這個猥瑣男可以把偷姑娘家肚兜這種事說的如此理直氣壯。
她剛想反罵回去就發覺一柄無形的四角飛刃劃破長空直襲當胸。
“操!”
危機間,黑衣女子也就來得及吐出這麼一個字以表達一下她的憤怒和不齒。
這人能把暗殺做的如此猥瑣也真的是讓人無語了。
但你別說,這樣的偷襲效果斐然。
雖然黑衣女子盡力躲閃,肩膀處卻還是被暗器擊中。
頓時,她的大腦就感覺到了一陣頭暈目眩。
暗器,有毒!
黑衣女子立刻遁身而逃,再不顧飛花和牢中的昊蒼老人。
“哎哎哎!小妹妹你別走啊!”
飛花見狀就想要追過去。昊蒼老人沉穩的聲音卻從牢中傳來:
“別追了,連用了兩次替身術,你受的傷也不輕。你追不上她的。”
“老不死的你放屁。我會追不上她?你看不起誰......呢。”
還想要逞強的飛花卻在說完最後一個字後應聲倒地。
暗紅色的血終於流了出來。
昊蒼老人雖然瞎了,可他的鼻子還行,聞到了血腥味的他立刻高聲叫喊:
“來人!快來人!飛花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