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鏡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覺得一陣陰風襲來，直吹的人毛骨悚然瑟瑟發抖。
“你......胡說什麼！怎麼可能......”
那名宮女本還欲狡辯，但看到那兩具屍體瞪著直勾勾的眼睛望著她時，嗓子仿佛被什麼東西堵住般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跟隨著她的視線，所有人都看到這一幕，看到了那兩雙冰冷的眸子，仿佛帶著恨意和悔意摻雜的絕望，想要將凶手一同拖進地獄的深淵。
“啊——”
隨著一聲淒厲的尖叫，那名宮女仿佛著了魔般抱頭鼠竄，口中不停默念著“不是我，不是我......”。
這個人，瘋了。
雖然這很讓人奇怪，但此時場中的所有人都沒有為此而驚恐。
她們的目光同時尋向一處，便是那兩具屍體所在的位置。因為在那裏，有兩雙眼睛一直追隨著那名宮女的身影，搖擺，移動。
“這，這......”
老太監全程目睹了這一出詭異到無以言表的鬧劇，此時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年歲如他，在這宮中也算經曆了兩代甚至三代君王的交替，見過的死人怪事也早就不知道多少了。
但今日的情景當真是他平生僅見。
“公公，你看她殺了人，心虛了。現在，瘋了。”
銅鏡說話一字一頓，仿佛想要將這每一個字都按進在場眾人的心裏，變成真相的樣子。
可老太監到底是經曆過風浪的人，這種奇聞詭事也沒有真的把他嚇到。
“銅鏡......姑娘。她這也不能就如此草率的下定論吧？”
隻是再出口，上下尊卑早已顛了個個兒。
老太監斟酌再三，還是選擇稱呼銅鏡為姑娘。這無關地位，而是關乎生死。
“這還不簡單，讓人抓住她搜搜看。既然是毒死的，身上總得有裝毒藥的容器。”
經銅鏡這麼一提醒，老太監恍然大悟。
他立刻命人去抓住已經瘋癲到發髻散亂的宮女。
當她被抓住後，雙手依舊毫無章法的亂抓，仿佛冷宮中無人問津的落寞嬪妃般墮落。
對此，銅鏡甚至都懶的多看一眼。
對她來說，這名宮女還活著，已經是她最大的仁慈了。
結果也沒有出乎意料，很簡單的從那名宮女身上搜出了一個細小的白色瓷瓶，裏麵甚至還裝著三兩粒黑色的藥丸狀的東西。
見到這東西，沒有人敢碰，甚至沒有人敢去多看一眼。
因為那顏色和兩具屍體流下的血液的顏色一模一樣。
“公公，如何？”
銅鏡戲謔的看向老太監，言語中頗有些脅迫意味的挑釁。可老太監對此卻不敢多說一句話。
他唯有點頭稱是。
鬧劇結束，青蘿宮中剩下的人裏也再沒有敢起了心思作孽的。
原因無他，人可以僥幸苟活，但絕不敢得罪鬼神。
銅鏡在她們看來已經有了鬼使神差之能。
“說起來，公公來此所謂何事？”
見到場麵盡在自己的掌控之下，銅鏡對於這名突然造訪的老太監也不禁多了幾分好感，言語中稍稍客氣了幾分。
“哦，是這樣。銅鏡姑娘，太後命人送來了幾件頭麵，說是讓清洛姑娘先試試，若不好再派人來送。”。
銅鏡一聽這話，麵色立刻古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