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老者如此一說。清平便立刻回憶起來。當日她第一次見到齊王雲逸時那種怪異的違和感。
那種老謀深算的狡猾完全不應該出現在一名征戰沙場的將軍身上。
如今和眼前之人一比較,她終於知道那種熟悉的感覺從何而來。
“是極!是極!正是在下。在下姓沈,姑娘叫我‘沈先生’即可。”
說罷,沈先生便想邁前一步和清平套套近乎。
“別動。”
既然已經知道了身份,清平也不準備再做他想,準備先拿下眼前之人再做打算。
誰知,還未等她的手碰到沈先生的衣角。
黑影已然在頃刻間後退數步。清平的手中懸停在空中,再看向沈先生的眼神也充滿了警惕。
“姑娘還是這般......豪放。”
沈先生似乎是說到一半找不到詞了,語氣微微有些尷尬。
“不過,蘇姑娘這般對待救命恩人是不是太過了些。”
“救命?”
清平反問道。
經這一提醒,她才想起來自己之前是中了毒的。
想到此,她立刻伸手去腰間一探。
“還在?”
清平心中驚訝。她取下腰間的荷包打開,裏麵的東西一樣不少。
其中的那一枚解藥更是完好無損。
“怎麼可能?”
清平這一聲驚呼已不在心中,而是直呼出聲。
因為,這個毒,全天下除了她腰間荷包裏的解藥便隻有兩個人可以解。
一個是醫聖。
而另一個是銅鏡。
再抬眼,沈先生精明的雙瞳已然浮現出得意的神色。
“出來吧。見見你家小姐。”
隨著他的招呼,牆角陰影裏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銅鏡!”
清平見到來人,心中竟瞬間出現了不知所措的情緒。
“小姐!”
銅鏡倒並沒有如清平這般激動。她看向清平,神色中帶著寫不盡的歉意。
大概是在對之前的隱瞞感到愧疚吧?
這般想著,清平幾步上前拉起銅鏡的手,說道:
“別想了。我沒有怪你。”
她說這話的同時也在細細打量著銅鏡。清平可沒有天真到僅憑一張臉就認定眼前之人就是銅鏡。
不說遠的,就身旁這位沈先生就是個精通易容之人。
至少當日在齊王府的假扮雲逸的那一次,清平自認也沒有看出半分端倪。
當然,當時的她也是第一次見到六年後的雲逸,對於雲逸的樣貌遠不如眼前的銅鏡來的熟悉。
所以,當清平細細打量後這才確定。眼前之人就是銅鏡無疑。
“小姐,奴婢......”
清平打斷了銅鏡的道歉,轉而將她護在身後。
既然已經到手,她可沒有再放棄的打算。隻是這位沈先生來此的目的卻有待商榷。
清平可不認為他是帶著銅鏡來投誠的。
“你想要什麼?”
沈先生聞言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蘇姑娘還真是......直接啊。”
這已是今日的第二次,沈先生被清平弄的有些無語。
不過清平並沒有理會沈先生的顧自幽默。她的神情依舊是那般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寒。
笑罷,沈先生也咳嗽了兩聲,道:。
“蘇姑娘。在下知道你一直在尋找當年的真相。不如,在下來告訴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