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真相？”
清平聽罷，心中竟沒有絲毫的起伏。宛若一汪止水，驚不起絲毫波瀾。
“是。王爺對蘇姑娘其實一直青睞有加。相信蘇姑娘之前在王府裏也應該感受到了。”
沈先生沉痛點頭，仿佛蘇家的仇就是他的仇一樣。
“但王爺心中有愧，故而對姑娘你一直躲躲閃閃。直到前些日子，七影終於查到了真相。王爺害怕蘇姑娘在宮中受陛下陷害，這才派出織影，希望能幫助蘇姑娘化險為夷。”
聽到此，清平一直低著頭終於有了一絲反應。
“她？難怪......”
話止於此，清平抬頭，看向沈先生，鄭重說道：
“給我證據。”
口說無憑，清平需要的是實實在在的證據。哪怕她的心中已經信了。
誰知，沈先生卻麵露難色道：
“證據......已經沒有了。”
清平神色古怪，便聽沈先生解釋道：
“本來七影已經查到了幾位知道當年真相的老臣，並且通過一些手段逼迫他們說出了真相。”
“但這幾日來，這些老臣全都紛紛被陛下以年歲為由，讓他們告老還鄉。而理由便是，他們不願意皇上娶新後。”
清平愣住。
“連這件事都是他的算計？”
這一問聽起來像是問沈先生的，又像是問她自己的。
這一刻，清平的心中五味雜陳。忽然，她仿佛想到了什麼，急迫問道：
“那些老臣人呢？他們隻是告老還鄉而已，還可以說出真相的。”
雖然真相中也部分對蘇相不利，但振全奪位而已，何談對錯。
隻要真相大白於天下，自有世人給出公允的評判。
然而，沈先生聞言隻是搖頭。
“死了。都死了。七影本就想將這些老臣保護起來，待王爺他日奪回王爺時當作證據。”
“哪想到當家聖上如此心狠手辣。這些人前腳出了京城，後腳便死在了回鄉的路上。”
“當七影趕到時，就連屍體都已經被處理掉了。”
“不可能！”
清平驚呼。她這些日子雖沒有時時刻刻和雲嵐在一起。但她如今已是暗楚零花，暗楚中人員的調動是逃不開她的眼的。
要殺這麼多人，雲嵐是不可能出動軍隊的。能夠派出的隻有可能是暗楚。
但暗楚這些天來別說一隊人了，就連一個人都沒有出去過。
等等，一個人？
想到此，清平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一個本該待在這裏養傷的人。
“是......暗花做的？”
“對。”
就一個字，一切因果皆在其中。清平的心驟降至穀底。
“在下知道蘇姑娘在乎的是證據，是真相。所以這才帶了銅鏡姑娘前來見你。”
“若是織影代口不足以讓姑娘相信，如今銅鏡本人便在這裏。蘇姑娘自可問她。”
清平聞言，轉頭看向身後的銅鏡。眼神中帶著茫然無措，帶著驚慌失措，更帶著悲憫自殤的淚。
“小姐，先生說的都是真的。”
禦書房內，女子的思緒從記憶中回轉。她自認沒有落下一絲破綻，但事實便是清平從這裏便已經看破了真相。
“為什麼？”。
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