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揭穿?
“為什麼?”
對此,清平毫不避諱的質問暗花。但後者卻仿佛膽小般退避三舍。見到暗花的模樣,清平心中騰起一團怒火。
“說啊!為什麼不能揭穿?”
“因為......他是齊王,南楚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齊王。我的王兄。大楚的......戰神。”
回答清平的是雲嵐。
這句話,他一字一頓,仿佛說每一個字的時候,內心都充滿了懊悔和不甘。
清平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就算是這樣有如何?
雲嵐所說的榮譽全部都應該是雲逸的,而不是如今這位冒牌齊王慕容燁的。
如果雲嵐真的在為雲逸的死亡而追悼的話,不是應該第一個揭穿慕容燁的假麵具,然後將他繩之以法。
“這些全部都是雲逸的,和那個北齊皇子有什麼關係?”
看到清平不解的神情,雲嵐笑了。
笑的很勉強,很難過,像哭一樣。
“清洛,你錯了。我說的這些不屬於雲逸,也不屬於慕容燁。它隻屬於大楚,屬於大楚的每一個百姓。”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若沒有人去相信,去尊敬。這些所謂的齊王,所謂的戰神全都是一文不值的東西。”
“就連我這個皇帝也是一樣。”
聞言,清平感覺到了一陣窒息的眩暈。
雲嵐的這些話若是換作別人或許還聽不懂,但是她卻能懂。
雲逸,或者說齊王的存在已經是南楚的信仰,是南楚安定祥和中不可或缺的一塊基石。
如果早在六年前,雲逸戰死的消息就廣而告知,而再由其他人去代替他。目前的尷尬局麵就不存在了。
可現在,雲嵐就算知道雲逸是慕容燁假扮的。
他卻什麼也不能做。
因為,南楚不能沒有齊王。至少目前不能。
這也就是為何雲嵐和雲逸糾纏了這麼多年,卻一直沒有下手的原因。
因為他們兩個人中的任何一個,都是南楚必不可少的一個。
“所以,我們就什麼都不做?”
清平質問。
“蘇姑娘。你要清楚,不是不做而是不能做。”
暗花的聲音在此時插入。清平看去,那張黑色蒙麵下,似乎就連那雙眼也完全藏進了黑暗中。
從他的聲音中,清平聽不到雲嵐的那種悔恨和不甘,也聽不出任何的冷嘲和熱諷。
他就好像在說一件毫不相關的事情。這種感覺讓清平無比難受。
“清洛,別急。至少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真相,總好過被蒙在鼓裏。”
雲嵐安慰道。
但這樣的安慰並不是清平想要的。
六年了,她來到這個世界整整六年。就算在前一世,她也從來沒有為一個任務花上這麼長的時間。
可她沒有辦法,這裏畢竟和以後不同,或者說和原來的世界大相徑庭。
既然雲嵐如此說了,清平最終也隻能選擇沉默和等待。
“別急,我們還有一個突破口。”
突然,雲嵐出聲道。清平一怔,轉而看向他。卻聽雲嵐輕笑道:
“銅鏡還在他手上。”
說到銅鏡,清平的心立刻就提了起來,而就在此時,她又想到了一件事。
人皮麵具,是要用真人的麵皮來製成的。。
“難道說銅鏡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