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楚。
這個答案著實出乎了太後的意料。她禁不住反問道:
“她在那裏做什麼?”
可剛問出口,太後自己也反應過來。隻聽言公公如她所想的那般解釋道:
“皇後娘娘作為暗楚零花,在暗楚自然是有事情。至於是什麼事,奴才也不知曉。”
說罷,言公公也不管太後有沒有看到,兀自露出了一副無奈的神情。
當然,這份無奈也並非作偽。他也沒有想到太後竟看的如此通透,甚至不惜自降身價親自上門來找清平。
好在提前留了這麼一手。不過這一次用出去,下一次可就再沒有機會了。
隻聽太後憤恨說道:
“回去告訴皇上,她馬上就是要做皇後的人。留著暗楚的職務哀家沒什麼意見,但做事情可就不要牽扯上她了。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果然,這樣的理由在太後麵前隻有一次的機會。
言公公苦笑著應道:
“是,老佛爺放心。奴才一定將此話帶給皇上。”
太後聞言冷哼一聲,似乎是不想再和言公公多費口舌,道了聲“起駕,回宮”後,便帶著儀仗洋洋灑灑的回去了。
言公公抬眼,看著那人群背後揚起的塵土,總有些灰頭土臉的意味。
他隨即笑了笑,對身後青蘿宮的下人們吩咐道:
“你們把門前也打掃打掃。雖然主子不在,也不可怠慢了工作。”
“是。”
所有人都唯唯諾諾的應聲。原因無他,就因為言公公剛剛隻言片語就勸退了太後。連太後都束手無策的人,他們豈敢叫板。
言公公滿意的點點頭,便也朝著禦書房的方向緩步離去。
回去的路上,太後在步輦上憤恨不已,更是將言公公所言對許公公抱怨了一番。對於許公公這個長年跟隨她的人,她自然還是保留了幾分信任的。
善於阿諛奉承的許公公聽聞,立刻出聲幫腔道:
“這言公公也真是的。不就是在暗楚嘛。有什麼不能說的,還要湊上來小聲說,故意讓太後您落了麵子。真是多此一舉。”
然而,他的話剛說完,便聽到太後一聲驚呼。
許公公嚇了一跳,抬眼看去卻不見太後再有任何反應。他害怕了,害怕自己又說錯了什麼話。畢竟今天他已經被太後訓斥了很多次了。
當然,他不知道的是太後此刻的心中如同冰火交加,難熬至極。
因為她發現自己被利用了,而且利用的她的人似乎還是雲嵐。
清平是暗楚零花這件事說不上眾人皆知,但知道的人也不在少數。這樣的情況下,清平去往暗楚並沒有什麼需要隱藏的必要。
之所說這麼做,無非就是要一個麵子。一個太後給未來皇後娘娘的麵子。
這是在立威啊。而且是那她這個做母親的給皇後立威。
太後心中泛起一份酸楚,眼角莫名的就凝出一絲淚花。都說女兒嫁了人才會胳膊往外拐,沒想到兒子也會這樣。
一旁的許公公見太後似乎是要哭了,緊張的心情立刻變成了恐懼。
他是多久沒見過太後哭了。還記得上一次太後有淚,還是先帝在世,蘇相把持朝政的時候。
太後為自己身為皇後卻還要受人欺負憤憤不平而流淚。。
這又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