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花?前輩,你沒弄錯吧?”
乍聽到這個消息,就算是雲嵐也有些傻了。
作為一國之君,他見識太多了生離死別,也掌握著生殺予奪的權柄。他本是冷血的,可這世上誰又能獨善其身。
哪怕是他也總有那麼一兩個軟肋。
暗花、零花、折花......
除了清平以外,能入得雲嵐心間的也就隻有這幾個同為七花的兄弟了。
但零花死了,暗花背叛,如今更是連折花也背叛了他。
真的由不得他這一問,因為暗花的背叛根本還曆曆在目。這傷痛才剛剛結了疤,卻又一次被人給粗暴的撕扯開,露出裏麵血淋淋的傷口。
而這一次,他有當如何?
“弄錯?我怎麼會弄錯。她要是隻是易容站在我麵前我可能還會認錯,但她的毒是我教的,親手教的。我難道會連這都認錯?”
沒有嘲弄的意思,醫聖的口中道出的,除了悲傷也唯剩悔恨。
他如何不知道折花的這一次出手意味著什麼?
所以他看似在反駁雲嵐,其實隻是在懊悔自己罷了。
此刻最為平靜的倒是清平了。她沒有像這兩人一樣陷入那樣的絕望,但她的心裏也確實不好過。
折花,談不上知己,可清平也從沒有把她當成過敵人。
對於如今這樣的結果,清平能想到的隻有:
“知道原因嗎?”
但很快,清平就知道自己是白問了。如果知道原因,誰又會在這裏束手無策呢?
突然,醫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立刻看向清平,說道:
“丫頭,快追上去。飛花那邊......可能會出事。”
清平略一思索,也明白了醫聖的意思。看樣子他並沒有告訴飛花凶手是折花的事實。
“快去,我這身行動不便。皇上他重傷未愈,不宜運功。這裏就隻能靠你了。”
另一邊,飛花的輕功確實卓絕。
哪怕對方一開始已經躲藏的很好了,但知道了方向的飛花還是立刻在人群之中漸漸追上了遁逃的她。
是的。她。
雖然對方並沒有穿著女子的衣服,但飛花就是能感覺出她是個女子。而且還是一個他非常熟悉的女子。
心下有了猜測,飛花腳下的步子更快了。
不知不覺間,二人之間的距離已經縮短了不少。然後飛花就看到,原本還在遁逃的人停下了。
飛花一愣,不過腳下也沒有停。他立刻追了上去,在二人距離丈許的地方停了下來。
此時,早已到了京城郊外,周圍除了山石林立再無其他。
可飛花就是有一種錯覺,一種很熟悉很熟悉的錯覺。
此情此景,他好像在那裏見過。
隨後,他在震驚中知道了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熟悉的感覺了。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就在這裏。”
聲音清冷帶著些許哀婉,可飛花的心裏卻如同排山倒海般翻湧不已。
“折花?”
就算到了此時,他依舊不敢相信。
可就算不信又如何?事實擺在眼前的一刻,飛花不知所措。。
“是我。好久不見。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