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英東對梁音的話深信不疑,十分認同。
一個聲音忽然從樓梯方向傳來。
“梁音,你的意思是想讓言深淨身出戶?”
寧寶珠穿著身旗袍從樓上走下來,她身上掛滿各式各樣的珠寶翡翠,十分雍容華貴。
梁音迎上寧寶珠的視線,笑道:“寶珠姐,我也是為了言深好啊,你想,他現在被感覺蒙蔽著,看不清蘇暖是個什麼樣子的人,隻要他變得一無所有,蘇暖肯定會離開他,到時候,他也能看清蘇暖的真麵目,做出正確的選擇。”
寧寶珠冷笑,“你當全世界隻有你最聰明麼?”
“寶珠姐……”梁音被寧寶珠斥喝的一句話,嚇得委屈縮到霍英東身邊。
霍英東對這樣的梁音最受用,原本他還是被照顧的一方,現在,立刻變成照顧梁音的那方,拍著她的背一邊安撫著她,一邊瞪向寧寶珠。
“你這是什麼語氣?有你這樣跟梁音說話的?”
寧寶珠冷不丁被凶,她也委屈,可她的委屈沒人看到,隻能憋屈的咽回肚子裏,第一次沒在霍英東凶他的時候低頭。
“在這個家裏,我是大她是小,我用什麼樣的語氣跟她說話,她都得受著!”
霍英東一拍桌子,“反了你了……”
果然是什麼樣的母親,生出什麼樣的兒子,寧寶珠跟霍言深母子倆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都是那麼的忤逆,從來不知道順從。
寧寶珠被霍英東的怒火嚇住,但幾秒後,再次強撐著一股氣,撞上他的視線,“現在有人要我兒子淨身出戶,我能不反麼?我兒子這麼多年,為天遠做了多少貢獻?整個天遠都是他扛起來的,現在有人居然恬不知恥的要他淨身出戶?我不答應!”
“寶珠姐,你誤會了,我這樣建議,全是為了言深好啊!”
梁音試圖解釋,卻被霍英東製止。
“你不用跟她說什麼,如果言深不跟蘇暖離婚,那就淨身出戶,滾出霍家。”霍英東的脾氣,成功被梁音挑撥了上來,“天遠就算是敗在了我手裏,也好過敗給蘇家,我辛辛苦苦創下來的基業,到頭來給別人做了嫁衣。”
“我……”
寧寶珠吐出一個我字,霍言深抬手製止她。
他起身,麵向霍英東與梁音,一字一句道:“我會去公司處理項目的事,至於淨身出戶,誰有資格要我淨身出戶?盡管來。”
霍言深朝門外走去。
寧寶珠看著自己兒子的背影,忍不住在心底豎起大拇指給他。
她是孬了好多年,一年看著霍英東的臉色,忍受他把梁音帶回霍家。
但她有個了不起的兒子,兒子不彎腰,她這個做母親的,為什麼還要彎腰?
她也要給兒子長長臉,不能再像從前那樣,在外麵橫,在窩裏慫。
寧寶珠正想著,霍言深忽然停下腳步,轉身看了過來。
“把雙生子送回南苑,我會通知幼兒園把兩小隻也送回南苑。”
寧寶珠立刻附和道:“好,我馬上帶小糖糖小果果回家。”
“你們敢?”霍英東蹭的一下站起來,“今天你們誰敢踏出這個家,以後,就別想再進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