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姨。”墨桀很認真的看著郝蓮,好像在組織自己的語言,緊接著緩緩到,“茵姨,當年你跟我爹地媽咪說,跟命運賭一次又何妨,我爹地媽咪堵了,他們贏了,難道茵姨你沒有動心過嗎?動心自己也許跟尚非叔叔也能賭贏,或許其他,你難道真的就沒有一次動心?所以我隻是想說,我爹地媽咪都挺過來了,你跟尚非叔叔也行的。”
墨桀不是回說話的人,但是自己的這些長輩們,將那句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真滴展現得淋漓盡致,他甚至有些不懂,為什麼就是非那個人不可?
十年後,當他遇到那個女人的瞬間開始,他懂得了萬劫不複和忠於一人的道理。
“墨桀,你還小,你根本不知道我跟尚非之間的淵源。”
“就是因為什麼也不懂才更好解決,懂得太多,失去的也越多。”墨桀笑了笑,“好了茵姨,你去深林入口找找看吧,我先去訓練了。”
盯著墨桀遠去的背影,穆伊莎微微凝眉,傾顏不是他的菜,可是傾顏為什麼跟他有糾纏?往深處看,隻覺得頭痛欲裂,穆伊莎甩了甩頭,往森林入口的方向走去,沒有一點遲疑,在那裏果真找到了尚非。
尚非站在那裏,整個人給人一種蕭索的感覺,郝蓮心中如被什麼捏住一樣,又難受,又心酸。
她不想再和他有什麼牽扯,卻又情不自禁,為他心疼。
這是一種特別矛盾的心態,她自己都解釋不清楚,究竟是為什麼。
“你來幹什麼?看笑話?”尚非轉頭,看見她,開口。
郝蓮轉身就走,是啊,她來做什麼?她能作什麼?她能說什麼?她甚至什麼都沒辦法說,剛轉身走了兩步,倏然被一陣大力牽扯,人還沒反應過來,已被他抵在門口的牌匾上,他把她困在懷裏。
鼻息間,全是她熟悉,又陌生的味道,她困窘至極,掙紮離開,尚非死死地壓著她的手臂,“既然不願意和我在一起,為什麼要來招我?”
“現在想招你了。”
尚非冷笑,目光落在她花瓣一般的唇上,她天生麗質,唇色漂亮,說話間,張合柔軟,在他眼睛裏,勾起一團火。
郝蓮意識到危險,眸色一變,“放開我!”
尚非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固定她的頭,吻了上去,郝蓮憤怒之極,用力地推他,卻沒辦法推動分毫,尚非含著她的唇瓣吸吮,凶狠霸道地啃咬,仿佛想要咬破她的唇,嚐一嚐她的味道。郝蓮吃痛,尚非趁機攻城掠地,纏著她的舌尖,郝蓮的頭動不了,也掙紮不開。鼻息間,全是他的味道,郝蓮發覺自己如溺水的人,沉溺在這種窒息一般的氣息中,她不敢懷念,也不敢想起的味道。曾經讓她眷戀,令她痛楚的味道。
從看見她第一眼開始,這就是他想做的事情,吻住她的唇,堵住她那些傷人的話,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什麼都不曾有過,他們依然是彼此熟悉的樣子,永遠是十八歲的初夏,她心裏有他,他眼裏全部是她。
他們依然是相愛的情人,他們還有一輩子,一直會這麼糾纏下去。
包容著曾經兩人的彼此背棄。
連吻帶啃,手在她身上又柔又捏,郝蓮被他吮得舌頭發麻,怎麼也掙脫不開,隻能任由他為所欲為,誰能想到平常一副仙人樣的男人,一旦動情起來,居然這麼禽獸,讓人打心底裏害怕。
她沒有試過這樣激烈的吻,好像要把人都吞咽下去,這種無法解釋的難受,在眼前如開了花,碎了全部的星光,郝蓮難受之極,倏然咬下,尚非吃痛,微微放開她。郝蓮大口大口呼吸,唇被他吻得紅腫鮮嫩得如剛開花的玫瑰,每一片花瓣上都夾含著魅人的露珠,將魅力妖豔展現得淋漓盡致,郝蓮漲紅了臉,伸手就打。聖杯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拉進懷裏,緊緊地擁抱著。
郝蓮覺得很委屈,她也不想離開他,她愛他並不比他愛她來得少,習慣性的罵他流氓,聲音有些無可奈何的妥協,他聽得心疼,將她緊緊摟住,下巴擱在她肩上,隻想好好的抱抱她。
這是他最愛的人。
他這輩子,刻在心裏最深的女人,他不曾想放棄,卻又真的放棄過的女人,他隻想,再一次擁抱著她,給予她幸福,他最害怕,她的幸福,再和他無關。
她感受到他的痛苦,絕望,掙紮的手,慢慢地停下來,她也累了,承認吧,郝蓮茵,其實,你從來都不曾放棄他,哪怕一刻都沒有,心底深處,還是期望能夠愛著他,享受著他給予的柔情。
曾經說出口的忘記。
如今想起來隻是自欺欺人而已。
尚非的手臂緊了緊,把她抱得更緊一些,有些話在嘴邊繞了一圈,又不知道該如何去說,最終,他咬牙,沉聲說道,“郝蓮,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