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
張雲峰一錘定音氣色,“玉堂,你的病還沒有好利索,你的病不是小病,更不像我的腿,說好就好的。”
“是呀,聽你爹的,好好在家休息,這個,爹和娘在想辦法。”
陳氏尋思著,玉堂兒子的肺癆之症也隻有在這麼些天才好一點點,再說,玉堂不去,也不能夠讓媳婦兒一個人去,終究是太過危險。
所以,一時之間,張雲峰夫婦都想不出個好歹來。
“這樣,爹,娘,哥身體不好,嫂子留在家裏照顧哥,讓玉蓮去吧。”
張玉蓮自告奮勇。
見小姑子麵色崢崢的模樣,慕雲裳真的有點欣賞玉蓮股子這一份純真率性。
慕雲裳搖搖頭道,“玉蓮妹妹涉世未深,怕被人騙了。”
“是,娘考慮也是這個,還是別去了吧,我再想想辦法。”
陳氏說。
張雲峰夫婦兩個人左思右想,依舊想不出個法子。
張玉堂與慕雲裳麵麵相覷,似乎有什麼想法,不過並沒有說出來。
翌日一早,張玉蓮喊哥嫂吃飯時,發現二人了無蹤影。
另外,張雲峰發現家裏頭白雲鎮的藥材戶單子和賬本,也一同消失。
“孩子他娘,玉堂和他媳婦隻怕已經去了白雲鎮。馬車也不見。”
張雲峰很是激動得跑到廚房告訴娘子。
“什麼?”
手一哆嗦,陳氏手裏的碗筷掉在地上,哐當作響,很是痛心,“你說這兩個孩子怎麼悄不聲響就這麼去了呢,裳兒媳婦也真是的!玉堂病成那樣,竟然也…還以為她是個懂事的……也跟著咱家玉堂不懂事呀…”
“娘,你這不是真心在責怪嫂子,你也是為嫂子擔心的,我知道的。你怕嫂子一路上照顧不好大哥。”
張玉蓮說。
“這樣罷,我去換大哥嫂子他們回來。”
張玉蓮揭下圍裙來。
“別。”
陳氏拉住她,“別去了,這會子,估計你大哥嫂子也走遠了。怪不得媳婦這點子還沒有起床做早飯。平日裏她起得比誰都早……”
“我也以為嫂子在睡懶覺呢,估計也是累的,所以我也舍不得叫醒她,誰知道,他們小兩口壓根兒不在房間裏頭。”
張玉蓮撅著小鼻子,“早知道,我一大早跑嫂子房間裏頭叫她起來一起幫忙做早飯,這樣的話,我豈不是早點發現了他們不在了?”
“這樣的話,以後少說。”
陳氏囑咐道,“你一個待嫁小姑子,天天跑到人家小夫妻兩口的閨房做什麼?像什麼樣子!”
“就是,一個小姑子家家的。知道害臊不!”
父親張雲峰來一個神補刀。
果然,張玉蓮的臉頰緋紅如紅雪,她是個怕羞的。
出了藥香村,就沒有人認識張玉堂和慕雲裳。
張玉堂再也無須故作孱弱,手掌麻利得控製著馬韁。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張玉堂從小就是練武出身的呢。
此間的張玉堂,與張家那個肺癆鬼張玉堂,簡直就是天淵之別。
越看著他,慕雲裳越覺得他是個極為可怕的大灰尾巴狼。
張玉堂冷不丁得對慕雲裳勾唇一笑,“娘子,你在看我麼?是不是為夫今日特別英俊瀟灑玉樹臨風?”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張玉堂實在想不通慕雲裳這樣看著他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