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一個道理兒,鄭氏歎息一口氣道,“怪你祖母偏心太重,剛剛在老慕家,我也是這般跟你祖母說的,你祖母反而倒說把裳兒養得這麼大,還沒半點法子。”
“裳兒若是不給的話,指不定回去,你祖父祖母又說你的養不熟的白眼狼…”
這般說著,鄭氏也是無奈,她緊緊抱著慕雲裳,“裳兒,我也知道女兒你嫁到張家,是別人家的媳婦兒,罷了,這事兒,我跟你爹自己兩個人想辦法,湊出一點來。”
那白眼狼三個字眼,隻怕是慕香香母女在祖父祖母麵前添油加醋的吧。
慕雲裳冷冷一哼,看來慕香香堂妹遭那一遭辣椒串鞭子,還沒有夠的呢,這樣犯賤的人,留著她還有何用?
那邊的婆婆陳氏詳作走開的呢,實際上,她是窩在牆根上偷聽,還以為媳婦兒對自己這個婆婆有意見,跟她母親訴苦什麼的,這樣的話,陳氏以後好改正過來。
哪裏知道?
那老慕家二房家的人,竟然恬不知恥到這樣的地步呢!
若不提二房的人,陳氏還不生氣,這一提,氣都不打一處來的。
先前張家玉堂的肺癆病症不但醫治無效,還變本加劇,上官婉容和她的女兒慕香香可以說是避之不及,馬上推脫這門親事!
要不是換了大房的人慕雲裳願意嫁到老張家,看著這樣病重的張玉堂,還真沒有人願意嫁給他。
一想這茬兒,婆婆陳氏更是對慕雲裳,這心裏頭充滿著感激。
罷了,給就給吧!
陳氏揚著手過來,“不就是添一點嫁妝嘛,兒媳婦,娘這裏有的!”
原來婆婆還沒有走呢,看來,她是什麼都聽見了。
此番可以說得上老慕家的醜事,被陳氏撞見,說什麼,鄭氏這心裏頭都是羞愧。
雖然需要嫁妝的人是二房,可大房二房都是老慕家,代表著老慕家的顏麵不是嗎?
鄭氏低頭不語,她若不是被老慕家的慕老太威逼,走投無路,也不會跑來跟女兒商量來著。
“這十兩銀子,就當我們家媳婦兒一點心意,也是我們張家一點心意。”
陳氏笑了笑,旋而抓握鄭氏的手不放開,將銀兩塞到她手裏。
“親家母,這?這?”
鄭氏更無地自容。
看見母親此番表情,慕雲裳相當無語得很,憑什麼這樣丟臉的事兒,二房的人不滾過來,反而要娘來做這丟臉的事兒?
“什麼?這呀,那的,咱們都是一家人何必計較那麼多。”
陳氏是堅決要把銀兩送到鄭氏手中。
“娘,這樣,你回去跟二嬸娘說,叫她自個兒來拿,我給她二十兩。”
當著婆婆的麵,慕雲裳這樣對自己的娘親說。
隻怕二嬸娘真的來了,裳兒這個孩子,肯定不會給她二十兩,隻怕連十兩都不到的。
陳氏也不是傻的,她還不摸不到這一層的門道兒,敢情慕雲裳今日就是要下那上官婉容的麵子。
“好吧。”鄭氏點點頭,她隻能聽女兒的,誰讓女兒的想法比自己多又鬼精靈的。
再說,二房打壓大房這麼多年,就算直到今天,鄭氏這心裏頭憋的一口氣,至今還沒有完全釋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