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容已經在房間裏罵了慕雲裳幾個時辰,可是還不解氣,想到今天自己如此低聲下氣的求著那個賤人,那個賤人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上官婉容就火氣難消。
這不她罵得嗓子又幹了,拿起小碗準備喝口水,被慕京遠突然嚎起來的這一嗓子嚇得手一抖。
“啪”的一聲,白色的瓷碗落在地上碎了幾瓣,上官婉容一臉心疼,這小白瓷碗家裏就那麼幾個,因著模樣好看都被她拿來放在房裏喝水了,這碎了一個真是心疼死她了。
“你個混小子,平白無故瞎嚎什麼呢!這下白瓷碗沒了!”上官婉容生氣的看著慕京遠。
慕京遠也不管地上的碎片和上官婉容難堪的臉色,趕緊說,“娘,我想起來慕雲裳那個小賤人是怎麼害我的了,就是她用針把我紮了,把蜈蚣蚯蚓放我身上的!”
突然一聽這話,上官婉容的眼睛從碎片上立即轉移到慕京遠的臉上,然後叉著腰說,“兒子,到底是怎麼回事!給娘說,娘給你討回公道!”
慕京遠趕緊從床上爬下來,一五一十的跟上官婉容說了個幹淨。
聽完後,上官婉容用力的拍了下桌子,瞬間疼痛蔓延整個手掌,疼的上官婉容齜牙咧嘴,一張臉皺到了一起。
捂著通紅的手掌,上官婉容看了看地上的碎瓷片和慕京遠,惡狠狠地說,“這筆賬,我一定要跟慕雲裳清算清楚,否則我上官婉容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京遠,你等著我去將你爹叫回來,我們一起去你祖父祖母麵前喊冤,他的寶貝大孫女不是能耐麼,我倒是要看看,今天他要怎麼處理她的寶貝孫女。”
慕京遠重重的點頭,與她娘那惡狠狠的表情一模一樣,真的是親生的!
不一會兒,慕京遠就看到,上官婉容就帶著怒氣衝衝的慕刀回來了,想來肯定是娘在路上和爹說了事情的原委。
慕刀走到慕京遠的麵前,拍了拍慕京遠的後背,“兒子,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慕雲裳這小賤蹄子下手太狠了,怎麼說你也是她堂弟,她無情無義了,走!找你祖父祖母去,這事怎麼著也要有個說法!”
慕刀帶著上官婉容和慕京遠很快就走到了慕家二老那屋。
此時,慕天河和林嬌兩夫妻正和慕家二老說些什麼,四人笑逐顏開,就看見二房一家人氣衝衝的跑過來。
慕家祖母最是偏心二房,一看這架勢趕緊看起來問,“老二,二媳婦,這是怎麼了,我看著你們這臉色可是不對勁啊。”
慕刀是個糙漢子,直接開口說,“娘,還不是叫你們那寶貝孫女給氣的,我家京遠這次差點死了可就是被她給害的!”
說完,慕刀重重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大口大口的出氣,仿佛氣的不行。
慕家祖母一聽臉色就沉了下來,轉過臉看看老頭子和慕刀,對著上官婉容說,“二媳婦,這到底是個怎麼事,你說清楚,我和老頭子肯定給你們做主!”
一旁的慕老爺子臉色也是不好,一雙老眼看著二房的人,不怎麼待見。
就連一旁的林嬌和慕天河臉色也是不好,剛剛他們可都親眼看到是雲裳救活了慕京遠,怎麼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
上官婉容有了祖母的支持,背脊直了直就開始倒苦水,什麼慕雲裳偷了蜜餞啊,如何如何將慕京遠弄得不能動彈呀,還黑了心的抹蜜餞放蜈蚣蚯蚓啊。
句句不離慕雲裳要害死慕京遠,邊說邊哭,硬是要讓所有人知道她家京遠這次受了多大多大的苦。
隻是對於慕京遠欺負慕京陶一事隻字不提。
慕家祖母本就偏心二房,現在聽上官婉容這麼一說,哪裏還沉得住氣,立即氣勢洶洶的對著慕老爺子說,“老頭子,你看看慕雲裳那賤丫頭做了什麼好事,要是我們京遠就這麼沒了,她慕雲裳賠得起嗎!”
慕家老爺看著慕京遠氣鼓鼓的模樣問道,“你爹娘說的可是真的?”
慕京遠趕緊跪倒在祖父膝下,哭著說,“祖父,當然是真的,京遠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慕家老爺狠狠的拍了拍桌子,“雲裳這次確實是過分了,怎麼著這京遠也是她嫡親嫡親的堂弟。”
慕家祖母和二房的人一聽趕緊附和,“對啊,虎毒還不食子呢,慕雲裳這種喪盡天良的事都能做得出來!真是白白生養她了。”
一旁的林嬌和慕天河一心是向著慕雲裳的,這個時候林嬌細聲細氣的說,“爹,娘,這事怕是有什麼誤會,雲裳是個好孩子,不會無緣無故去做這種事的。”
這一次,慕天河也沒有阻止媳婦出言替慕雲裳辯解,他也相信以雲裳的為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做這種事。
可是這種時候,林嬌這樣的話無異於火上澆油,祖母轉過臉看著林嬌大聲說道,“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
說完看到林嬌往後一縮,看了看林嬌的肚子,聲音輕了下來,可是依舊沒好氣道,“這事你別摻和,好好照顧好你肚子裏的大孫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