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慕雲裳帶著剩下的二百五十兩銀子和張家人一起去了白雲鎮,張玉蓮等不及,抱著她的臭水已經去衙門口等著了,張明堂看熱鬧也跟著去了。
慕雲裳笑了笑也沒有阻止她,和剩下的人一起去了那間鋪子,昨天已經和老板說好了,今天把剩下的錢交了就轉讓鋪子了。
慕雲裳去的時候,那老板已經拉長了脖子在望了,看到慕雲裳就走了出來。
“慕神醫,你這麼早就來了,我還以為你要先看了遊街才來呢。”老板將慕雲裳幾人迎進屋裏,將準備的好的茶給幾人倒上。
慕雲裳道了謝喝了口茶,“老板,不急,遊街也要快正午的時候了,我把錢帶來了,我們什麼時候交易?”
“現在就成,我把地契已經準備好了,我等會也要去看遊街呢,那慕香香真的是太不要臉了,居然做出這種事。”老板掏出地契憤憤不平的說道。
慕雲裳笑了笑,看了看地契沒有問題,看了一眼張玉堂,張玉堂就將剩下的二百五十兩銀子拿出來了。
慕雲裳覺得銀子太重,出門的時候就給張玉堂拿著了。
老板接過銀子笑的樂嗬嗬的,“慕神醫,本來你是救死扶傷的神醫,我不該收這麼多錢的,但是實在是我不會做生意,這些年欠了不少外債,我這...”
“這銀子是應該的,你這價格很公道,謝謝。”慕雲裳揚了揚手中的地契,這以後就是她的地盤了。
這買鋪子的錢是上次太守大人送的禮,因著給了鄭氏一些要給京陶準備讀書的錢,這買鋪子的錢就有些不夠了,慕雲裳將送來的禮裏麵一些用不著的玉佩當了些,換了些錢準備買了鋪子,在捯飭一些藥材,開醫館沒藥怎麼行。
賣了鋪子,那老板就準備搬家,慕雲裳見狀說道,“老板,不用這麼著急,我過兩天才開醫館,你可以在住一兩天,慕雲裳想的是昨天才說的,今天就讓人搬出去不好。
結果老板高興的說道,“謝謝神醫的美意,隻是我昨日和神醫商量好就迫不及待的找了一處住處,清淨雅致,最適合我讀書了。”
慕雲裳笑笑,這老板一身書卷氣息,身上的妻子儒雅,確實適合讀書,不適合做生意,想必這些年做生意還是苦悶的很。
收好手中的地契,慕雲裳和張家人在院子裏轉了好幾圈,心滿意足。
這裏以後就是慕雲裳的地方了,屬於自己的地方。
在這裏,慕雲裳可以行醫救人,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順著陽光,慕雲裳的小臉熠熠生輝,旁邊的張玉堂仿佛看癡了,情不自禁的伸手拉著慕雲裳的小手,也仰著臉看著明媚溫暖的陽光。
快到正午的時候,慕雲裳和張家人從鋪子裏出來,去衙門口。
到了的時候,張玉蓮和張明堂正蹲在衙門口的角落裏打瞌睡。
“玉蓮?”陳氏交出了聲。
張玉蓮一下子驚喜起來,以為是慕香香出來了,結果一看是自己爹娘和兄嫂,小臉又耷拉下去。
張雲峰看著焉不拉幾的兩人說道,“誰讓你們這麼早來著,正午才開始知道不,你看你們姐弟兩...”
兩人在這裏站了幾個小時,實在是累的不行就蹲在那裏坐著了,隨著時間的流去,兩人從激動變成現在的焉不拉幾的模樣。
“出來了。”陳氏看著遠處說道,張玉蓮姐弟一下子腦袋就立了起來。
慕香香一身漂亮的衣服已經髒亂不堪,發髻淩亂,頭上還有幾根草,麵色憔悴,眼下有著明顯的烏青,額頭上的血跡已經幹涸,嘴唇幹裂,手上腳上帶著腳鐐。
慕雲裳輕輕的走了過去,一米外看著慕香香,“慕香香,這一夜沒睡好吧。”
慕香香髒亂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這一夜豈止是沒有睡好,是根本就沒有睡,慕香香這輩從來沒有這麼難熬過。
夜裏,她和上官婉容被分開在兩個牢房,晚上吃的餿了的飯,慕香香根本吃不下,到了睡覺的時候,慕香香聽見了老鼠“嘰嘰嘰”的聲音,嚇得慕香香倉皇大叫。
結果牢頭過來給了慕香香一鞭子,要她老實點。
慕香香捂著手臂上被鞭子打過的地方,瑟瑟發抖,手臂上傳來的專心疼痛,加上周圍老鼠的叫聲,讓慕香香整個人精神高度緊繃。
慕香香根本不敢坐下,一夜都仔細注意著老鼠的動靜,早上的時候實在熬不住了睡了過去,可是剛剛睡著她就被老鼠咬醒了,那該死的東西在咬她的手。
慕香香驚恐的大叫,一下子扯到了手上的傷口,疼的齜牙咧嘴,卻又生生忍住了嚎啕大哭的衝動,淚水像是泉水一樣不停的湧出,慕香香絕望的想要大叫,可是隻能不停的哭泣,就在這個時候她還要提放著周圍的老鼠。
這樣子的日子慕香香一秒鍾都覺得是煎熬。
慕香香緊緊握著的拳頭慢慢鬆開,抬起頭麵帶苦楚的看著慕雲裳,“恩,雲裳姐,我以後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