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咋地啦?”吳丹丹一聽吳振富說不對,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
吳振富黑著一張臉將寫好的丹方遞給吳丹丹,“你自己寫的不知道啊?最後那味藥究竟是什麼?”
吳丹丹迷茫的接過丹方一看,她隻是根據記憶默寫除了丹方,丹方上麵寫著什麼她還真的沒有注意。
“這個...”吳丹丹看著最後哪那一個竹字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怪不得!怪不得,我就說慕雲裳怎麼會那麼輕易的就將你和我放走了,原來在這裏等著我們呢。”吳振富用力的拍了拍桌子,怒氣衝衝的說道。
吳丹丹也一臉的生氣,“這慕雲裳太可惡了,明明都還沒有寫完,還說我們偷丹方,真是不要臉。”
吳振富一雙狡詐的眼睛陰鷙的看著對麵的回春醫館,“丹丹,你看到的時候慕雲裳是不是快要寫完了?”
丹方上麵的藥材已經很齊全了,差也最多差一兩味藥了。
“恩,我去的時候慕雲裳差不多要完了,想來也就差一味藥了,可是最後那個究竟是什麼藥呢?”
吳振富陰險的笑了笑,一臉的得意,“那就行了,老夫我怎麼說行醫這麼多年,我就不信還趕不上一個小娃兒。”
更何況,慕雲裳最後還寫了一個字呢,吳振富想著他怎麼也能把最後一味藥給猜出來。
而丹方的主人慕雲裳此時捏著那兩張半截子丹方坐在房間裏沉思,這時候張玉堂走了進來。
“娘子,上午有人鬧事?”張玉堂人來沒進來,聲音就率先傳了進來。
慕雲裳笑了笑,晃了晃手裏的丹方,“恩,有人紅眼病犯了。”
張玉堂挑挑眉,他一回來就聽店裏的夥計說上午有人找事,回來之後水都顧不上喝酒趕緊過來找慕雲裳。
“娘子,怎麼回事,真的活的不耐煩了。”張玉堂皺著眉,想著自己的事情必須盡快搞定,不然他真的是放不開手腳來收拾這些人。
慕雲裳看著風塵仆仆卻依舊俊朗的張玉堂溫柔的笑著,抬起手給他倒了茶,“你先喝點水,不就是對麵的眼紅我賺錢了唄,沒啥,你娘子我可不是軟柿子,任人揉捏的。”
張玉堂拿起慕雲裳遞過來的茶杯,眼神冰冷的看了對麵一眼,“好,我相信我娘子。”
“對了,我看見玉蓮瘦了好多。”張玉堂好看的嘴喝了一口茶,彎彎的說道。
“是啊,快了,我在專門為她研製一些丹方,到時候你的妹妹可是這十裏八村最漂亮的女孩子了。”慕雲裳抿嘴一笑。
“那可不是,那是我妹妹,能差麼?”張玉堂一臉得意的看著慕雲裳。
慕雲裳的嘴角抽抽,以前怎麼沒發現張玉堂有這麼的自戀呢?
伸出微涼的白皙小手,慕雲裳對著張玉堂的臉頰捏了捏,“恩,是有點厚哪。”
張玉堂也不生氣,看著慕雲裳的漆黑雙眼裏是溫柔的笑意,仿佛是春水,容納著一切。
“你的事情怎麼樣了?”慕雲裳將丹方直接扔了,然後拿起一旁的醫書翻著問道。
張玉堂點點頭,一雙漆黑的眼睛裏盛滿了銳氣,“事情快差不多了。”
下午,醫館裏沒什麼病人,慕雲裳就和張玉堂商量著回家一趟,張玉蓮很少離開爹娘這麼長時間,也有些想家了。
回去的時候,張雲峰和陳氏正在田裏種植桔梗,張明堂今天是木休日,也在家裏幫忙。
“大哥,大嫂。”張明堂遠遠的就看見慕雲裳三人,晃了晃手中的桔梗苗,笑著打招呼。
“張明堂,你個沒有良心的,你怎麼不招呼我!”張玉蓮叉著明顯瘦了的小腰,噘著嘴問道。
張明堂笑嘻嘻的晃了晃腦袋,“夫子說為女子和小人難養也,果然是真的。”
“張明堂!”張玉蓮撩起裙子就下田裏去收拾張明堂,張明堂自然是跑了。
“爹娘,你們看哪,我姐一回來就收拾我,你們怎麼不說她。”
陳氏和張雲峰也做累了,放下手中的農具坐在田埂上,看著兩活寶樂嗬嗬的笑著也不阻止。
張明堂和張玉蓮在八分的田裏到處跑,不一會便汗流浹背,兩個人氣喘籲籲的停下。
張玉堂對著張明堂招招手,“明堂,快過來,大哥問問你學問的事情。”
張明堂一張稚氣未脫的臉上掛滿汗水,伸出袖子抹了一把走了過來。
“咋樣?”張玉堂拉著張明堂坐在一邊問道,張雲峰夫婦也伸長了脖子看著這邊,老兩口沒文化,平常問也就問問學習的好不,其他的也不知道咋問。
張明堂已經讀書一段時間了,不像在家時候的模樣了,在夫子的跟前學習,身上的氣質漸漸內斂了許多。
“還可以,大哥,夫子說我天資聰慧,啟蒙又早,在學問上會有大造化呢。”張明堂挺了挺小身板,高興的說道。
張玉堂也被感染,一張俊朗的臉上漾著笑意,“那學問上有沒有什麼難題,大哥還能給你講解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