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裳在眾人茫然中走向那跌落一地的胭脂,然後從中撿起一個隻剩半盒的玉蘭胭脂。
她將胭脂放在嘴邊嗅了嗅,點評道:“上好的玉蘭花花汁被換成了苦薇子,裏麵的青葉油也被換成了普通的油。”
胡三兩口子臉色瞬間白的像紙一樣,慕雲裳捏著盒子仔細打量,走了兩步繼續道:“這盒子也有問題,你們收的別人用過的空盒子加工的吧?”
旁邊女人一聽慕雲裳說的有理有據,頭頭是道,都暗自慶幸,幸好自己還沒有買他們假的東西,不僅裏麵的胭脂參了這麼多假,就連那個盒子都是別的女人用過的,光是想想都覺得惡心。
有已經買了他家胭脂的,慌忙將手裏的胭脂砸向那兩口子,嘴裏也罵道:“騙子。”
胡三被砸了正著,臉上又多一條血口子,隻能惡狠狠的看向慕雲裳狡辯道,“你胡說!”
慕雲裳不慌不忙,捏著盒子到他麵前,遞到他的臉前,“我胡說?好,竟然你家東西沒毒,你可否將這胭脂自己試用一下。”
胭脂的味道撲了胡三一臉,但他卻不敢伸手去接,這個東西此時就像一隻燙手山芋。裏麵參了些啥,他一清二楚,哪敢自己試。
張玉蓮和陳氏看的正爽,她們沒想到慕雲裳竟然用他們自己的東西來逼他們就範。
張玉蓮看著胡三有猶豫的樣子,知道他不敢,便譏笑道:“怎麼,自己東西摻了家不敢用了?”
陳氏也怒道:“既然你們家東西沒毒,你要是抹給大家看看啊?要不是有鬼,你怕啥?”
買胭脂的女人們一聽都齊齊看向胡三,等著他來證明自己胭脂。
“要是沒毒,你就試試啊…”
“就是,給我們大家證明證明…”
胡三看見這麼多人望著自己不敢不試,接過慕雲裳手裏的玉蘭胭脂,顫抖著手將裏麵的胭脂扣出一小塊,慢慢的抹在臉上。
胡三一邊抹一邊暗暗想道:我抹這麼點,就不信你們能看出個啥。
慕雲裳怎會沒看出來他故意隻扣一點,將胭脂再往前一遞,厲聲道:“全抹在臉上。”
胡三雙手一個抖顫,看著大家期待的眼睛,無措的看向自己媳婦。
誰知,胡三媳婦一看他望自己,立刻就轉過了頭,這個胭脂參了多少假,她是知道的,眼下隻能委屈丈夫了,她這漂亮的臉蛋怎麼能碰這些東西。
慕雲裳卻哪能讓她心存狡幸,跟著胡三的目光淺淺一笑。
“俗話說,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個胭脂還是胡嫂子也來試試吧?正好讓大家看看你們家產品到底如何。”
胡三媳婦猛的轉頭,惡狠狠的看向慕雲裳。她一張白臉猙獰的仿佛惡鬼,恨不得將慕雲裳生吞活剝。
慕雲裳被她惡心的不行,轉頭看著手裏的胭脂,再勾唇一笑,“怎麼,胡嫂子想要我親自給你塗上?”
那幾聲胡嫂子慕雲裳嘴上喊的客氣,慕心裏卻厭惡至極。
但是胡三媳婦不動。
“大家看看,這個女人當時說自己家胭脂多好,現在自己都不敢用,肯定是有問題。”張玉蓮適時的將這把火燒向胡三媳婦。
胡三媳婦一看自己好不容易拉到的幾個貴夫人正在一旁懷疑的盯著自己,隻好不情不願的接過慕雲裳手裏的胭脂。
眼見著胡三媳婦倆把自己遞的半盒胭脂全塗了,慕雲裳可不會就此滿足。
她看著地上慘存的胭脂,微笑道:“你們家胭脂這麼多浪費了多不好,不如再多塗些。”
張玉蓮和陳氏心靈相通立即將他們攤子上散落在地上的胭脂給他們抱過去一抱。
“就是啊,這麼好的胭脂可千萬別浪費了啊。”張玉蓮嘻笑道,一看到他們倆看向胭脂就像看蛇蠍一樣的表情,張玉蓮就心情大好。
還有什麼比讓這對奸商自食惡果更開心的呢?
陳氏也在一旁含笑看著,要是胡三兩口子反抗,她就親自上去把這些胭脂抹在他們臉上。
胡三倆口子嘴巴張的老大,就像吞了幾百隻蒼蠅。慕雲裳冷聲催促道:“你們要是再不塗,我就讓大家來幫你們了。”
張玉蓮笑意盈盈,擼起袖子就要上前。
胡三趕緊從地上撿起一盒胭脂塗抹起來,胡三媳婦也不敢猶豫,她臉上的傷還在疼嘞。
慕雲裳也不急,和大家一起敲著他們兩口子抹胭脂。
時間一點點過去,胡三抹到第五盒的時候,終於受不了了。他的臉開始發癢,他剛開始隻能裝作無意的撓撓,後來竟然像有百隻螞蟻在臉上爬一樣難受。
他手上的一盒薔薇胭脂跌落到地上,他開始拚命撓臉。
胡三媳婦也沒好到哪裏去,甚至更嚴重。她雖然比胡三抹的晚,但是女人的皮膚嫩而軟,沒抹幾盒,臉就變了顏色。
那幾個貴夫人眼看著胡三兩口子拚命撓臉,直把臉抓得稀巴爛,紅腫的臉在一會兒功夫就變的血淋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