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你可別忘了我就是一個大夫。”慕雲裳說完後,便用手指輕輕沾了一點金匾,隨後放於鼻尖聞了聞。
“昨日可有誰來過館內。”慕雲裳用手帕擦了擦手指問道。
“除了店內夥計坐診的大夫,還有來看病抓藥的人,沒有出現過什麼其他人。”夥計抓了抓頭思考道。
“哦,對了,掌櫃的,晌午過後您家堂妹慕姑娘過來了。”夥計腦袋靈光一現說道。
“你說的是慕香香,她來這裏做什麼。”慕雲裳疑惑的問道。
“她說是來找您有要緊的事情,後麵叫小的跑了一杯茶水上來,隨後又嫌棄茶水不好喝,就怒氣衝衝的走了。”夥計小聲的稟告著。
這慕香香找她有事,為何後麵沒有去張家找她,慕雲裳眼睛盯著那牌匾,隨後看了看,這牌匾定是這慕香香搞得鬼。
上麵用的是明礬腐蝕,開始是不會察覺到任何不良作用,待在空氣中恢複藥性,這金牌就發生氧化,才會被毀成這個樣子。
“好了,你先下去,晚上再派幾個可靠的人把這金匾抬下去,處理掉。”這金匾乃是縣令太爺所賜,如若知道被毀,斷然會覺得她不把他這個縣令老爺放在眼裏。
“小的,明白!”夥計作輯道,便退了下去。
這慕香香可謂真是不擇手段,她的下一步是不是就開始散播謠言,慕雲裳不滿縣令老爺賜禮,不把縣令老爺放在眼裏,金牌盡毀,引起縣令老爺對慕雲裳的反感,從而對付平安醫館,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
好在這裏還有一塊金匾,慕雲裳盯著另外一塊一模一樣的金匾,看這成色想必是連夜趕工出來的,一般人是看不出來差別,但是仔細用手一摸,還有點餘溫。
慕雲裳又想到一大早,某人那奇怪的舉動,不難看出來,這塊新的金匾就是張玉堂派人送來的,她這個相公到底還有多少事情讓他不得而知呢,心裏不免一驚。
縱然知道他是為她好,不想她有煩心事困擾,但是被蒙在鼓裏滋味也確實不好受。
慕雲裳上午看診了幾個患者便回到家中,沒有像往常一樣一回去就往書房裏鑽,尋找相公的身影。
而是回到廂房中,一個人悶悶不樂的喝著茶水,翻閱一些醫書,眼裏是看著書籍心早就不再書上,她隻是不在胡思亂想,尋個法子擾亂自己的心境罷了。
“玉蓮,看見你大嫂沒。”張玉堂在書房看了看外麵天色,已是晌午,這娘子該是回家了,怎麼還不見過來,便坐不住往廚房尋了問去。
“玉堂,媳婦早就回來了,方才還同我打了招呼呢。”張母一邊擇菜一邊說道。
“看媳婦臉色不是很好看,她說回房休息了,午飯也不吃了,我尋思著晚點再去做點她愛吃的......”
還未等張母說完,張玉堂便飛快的往房間衝去,他人看見定是不會相信這是一個患有肺癆之軀的人做的出來的動作。
“吱呀!”張玉堂把門一打開就看見慕雲裳斜靠在躺椅上。
慕雲裳聽見想動,眼睛依然不抬起半分,還是緊盯手中的醫術。
“娘子,聽娘說你不舒服,快告訴為夫哪裏不舒服?”張玉堂從架子上麵取了一個淺紫色披風,輕蓋在慕雲裳身上後問道。
慕雲裳心中有氣,氣他的不坦誠,欺瞞,也在生氣他的自以為是,她賭氣般把披風扯開,動作一大,披風跌落在地。
張玉堂並沒有說什麼,把披風撿了起來,輕輕拍打了下灰塵,又小心的蓋了上去,這次慕雲裳沒有再扯開了。
“娘子,我知道你都知道了。”張玉堂蹲在躺椅旁邊,小心翼翼的說道。
“知道,相公你說什麼,娘子聽不懂。”慕雲裳把書籍一合,佯裝出什麼都不知道的天真表情問道。
“娘子,我也是怕你不好受,不想你煩心,所以才這樣做的。”張玉堂自顧自的解釋道,他知道以娘子的聰明才智,這點小把戲是瞞不了她的。
“不想我煩心,有什麼事情就不要瞞著我,有些東西從你嘴裏說出來比我自己尋找答案,要讓我舒心的多。”慕雲裳也裝不下去了,一股腦的說出來,她本就是個直來直去的女子,不喜歡和親近的人來虛的那一套。
“娘子!”張玉堂輕拉住慕雲裳的雙手,不住的磨蹭。
隨後飽含深情的許諾道:“我現在雖然沒有多大能力,但是也想護你在我身下,不想讓任何人任何事情來傷害你。”
“相公,我知道,但是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我應該學會去麵對和承受一些事情。”慕雲裳知道自己今日之事有點做過了頭,反手握住張玉堂的手柔聲說道。
“好了,娘子,我以後有什麼事情都同你講好了,我這不也是怕這些事情煩擾你嘛。”張玉堂看慕雲裳的怒氣已消,立馬恢複以往嬉皮笑臉神色。
“那慕香香那事,是不是你做的?”
慕雲裳追問道,今日來醫館看診時候,就聽見很多人議論昨夜之事,結合金匾之事,就發現裏麵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