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經後他與這魏玉兒來往要更加小心謹慎了,按此情形,這黎王還未知他的真實身份,不然以他那寧肯錯殺一千,不肯放過一個的心理,恐怕他現在也未能高枕無憂的坐於這馬車之上了。
“相公,你說這魏玉到底是何許人也,還未來鎮上幾日,便有人盯上她了,你看她府邸的裝扮,就知曉定是富貴人家,怎麼會來我們這小鎮呢。”慕雲裳也百思不得其解,對這魏玉兒的身份倒是好奇的緊。
“娘子,你我皆是平民百姓,魏小姐的事情,也不是你我能操心的了的,我們還是過好自己的小日子便行。”
張玉堂麵露憂色的說道,這黎王本就是心狠手辣之人,倘若要是對娘子下手,那簡直就是輕而易舉之事,他不想慕雲裳淌這趟渾水。
“相公,那魏小姐有恩於我,我也不可能棄之不顧了。”慕雲裳知道此事很棘手,光是這萬蠱毒就很讓她頭疼,何況那府中有奸細之事,不過她今天既然已經踏進了這魏府,想要全身而退,恐怕沒有那麼容易的。
“你呀你,就是太愛管別人的事情了。”張玉堂寵溺的抱著慕雲裳親昵的說道,他知道她的脾氣,要做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不過他早已派了多名暗衛,暗中保護著娘子,這黎王目前還不敢明目張膽的來魏府做什麼,他好歹也是忌憚魏侍郎那邊的勢力的,隻是魏府藏有細作事情要盡快查出來了。
這冬天的夜總是來的早些,翠菊把爐子裏的炭火添了幾次,待爐中的火燒旺了些,便替慕雲裳端上一盅烏雞湯。
“小姐,天色不早了,你也得早點歇息。”翠菊擔憂的看著,這小姐一點也不像懷有身孕之人,每日都是這麼忙碌奔波的。
“無礙,你先去休息吧,這玉堂不也是沒回來嗎。”慕雲裳查閱著手中的醫書,頭也不抬的說道,明日就得去魏府,關於這醫治萬蠱毒,她沒有十分的把握,想看看這些野史裏麵有沒有什麼記載。
“小姐,這湯怕是涼了,您得趕緊趁熱喝了。”翠菊在一旁關切的說道。
“好,你先放那吧,我忙完這會就喝。”
“小姐,那你待會也早點歇息了。”翠菊不放心的再三叮囑道,隨後輕輕退了下去。
回春堂後院書房內,一暗影立於門後。
“主子,此事你萬不可插足。”暗衛潛龍勸阻道,現在黎王本身就因為魏玉兒來到這小鎮上起了疑心,倘若主子在插手於此事,以黎王的個性,定是不會放過主子的。
“此事我自有主張,你無需多言。”張玉堂眉頭緊蹙,低沉的說道。
他也知曉若是現在他插手,黎王的矛頭會立馬指向他,他現在羽翼尚未豐滿還沒有到和黎王攤牌的地步,這也算是皇上遲遲不肯召見他回宮的原因之一。
張玉堂現在要做的就是扮演好一個肺癆之軀的人,在魏府就是做好慕大夫的夫君角色。
“主子,請三思!”暗衛潛龍說完便飛身一躍,消失於這如墨的月色中。
“娘子,早些歇息,明日再看。”張玉堂走進房間,看見這慕雲裳還是不停翻閱書中的書籍,便把醫書搶了過去。
“相公,別鬧了,人命關天事情。”慕雲裳皺著眉頭道,說罷便把張玉堂書中的書給拿了回來。
“娘子,你對醫治這萬蠱毒有幾成的把握?”張玉堂漫不經心的問道,其實內心早已波濤洶湧,他與那魏府本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這萬蠱毒,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最主要是找出這中蠱之人。”慕雲裳雙眼柔和的對著張玉堂說道,她知道方才太急了,對張玉堂說話有些衝了。
“這魏府有奸細。”張玉堂不容思考的說道,能在短時間內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這府中大部分人種萬蠱之毒,外人是做不到的,因為這個萬蠱毒最最殘忍部分是下蠱之人也是這中蠱之人,方能控製那些被下了個蠱的,若不是她們其中一個又怎能控製蠱毒。
“相公,所言極是,如今想要醫治這中蠱之人,就是得找出她們裏麵摻雜的細作,也是這下蠱之人,到時候以下蠱之血換這中蠱人之血,方能以毒攻毒,解這萬蠱之毒。”慕雲裳一針見血的說道。
“不行,你想都別想。”張玉堂在看見慕雲裳眼裏的堅決之色後,不假思索的道出。
“相公,我可以的。”慕雲裳放下手中醫術走到張玉堂麵前說道。
“這個事情你說破天我都不會讓你去的。”張玉堂不做商量的說道。
她慕雲裳以為她心裏的打得那些小九九張玉堂不知道,早在她眼裏露出靈動的光澤時,張玉堂就知道這慕雲裳想以身犯險,引蛇出洞。
不說別人,這張玉堂是第一個不答應的。
“相公,我與那魏小姐說好了,明晚就開始行動的。”慕雲裳想著魏府家仆有幾十號人,不可能讓他們白白丟失了那些性命。
“救他們我不反對,但是也不能拿自己的個人安危做賭注。”張玉堂麵色鐵青的說道,這魏玉兒到底安的什麼好心,既然讓他娘子去以身犯險,難道真的不知道他娘子在他心中真正的地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