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一臉茫然的看向慕雲裳,“雲裳,你在說誰?”
慕雲裳左看右看,含笑的神情都不似作偽,但心中總是疑慮,沒道理隻記得自己,卻不記得蘇凜夜。
“好吧,那你不要想剛才我問了你什麼,你隻說你還記得什麼好了。”慕雲裳心想,這樣至少能知道你還記得什麼東西。
含笑滿臉疑惑的看向雲裳,伸手去摸她的頭部,邊摸邊道:“雲裳,你是不是在發燒啊,腦袋都燒糊塗了是不是。”
慕雲裳一臉無奈的將她的手弗開,隻是說道:“你就說你還記得什麼事情吧。”
他實在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解釋眼前的狀況。
“我,我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嗎?然後你把我帶到你府上,讓我跟著你混了呀。”含笑托著腮說道,眼中還有無法抑製的關心,仿若在擔心慕雲裳的身體狀況。
慕雲裳單手敲了敲桌子,喃喃自語道:“這麼說,她忘了自己曾經是諜者的事情,所有不開心的事情,全都忘記了。
據說確實有一種創傷應激後遺症會選擇性失憶,沒想到在這裏也能碰到一例。”
“啊?什麼後裔?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都聽不懂?”含笑張著一雙清澈見底的眼睛看向慕雲裳。
慕雲裳看這含笑前所未有的嬌憨狀態,心想,這道真不知是福還是禍了。
“慕大夫,你能不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蘇凜夜一臉苦笑的說道。
慕雲裳看著身邊緊緊抻著自己衣袖的含笑,此時含笑還在一臉憤慨的說道:“雲裳,你離他遠一點,他可不是個什麼好人。,”
說著,又對蘇凜夜做了一個鬼臉,“壞人!登徒子!離雲裳遠一點!”
慕雲裳看著蘇凜夜眼裏深深的傷痛,心道,後悔又有什麼用呢,那個愛你的含笑已經死在了你的一杯毒酒之下了。
“如你所見,她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關於那些“不開心””的回憶,你知道的,那些回憶裏也包括你。”慕雲裳淡淡的說道。
本來打算帶含笑來買兩件衣服,沒想到一出府就碰到了在這守株待兔的蘇凜夜。
蘇凜夜的臉色瞬間煞白,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蘇凜夜跌跌撞撞的走開了。
含笑看著蘇凜夜搖擺的背影,心裏突然覺得一陣刺痛,這是為什麼呢?明明是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明明是一個討厭的人。
含笑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她並不想去回憶和那個人有關的回憶,直覺告訴她,那並不是什麼值得想起來的東西。
“雲裳,我們趕緊去買衣服吧,我也想要一件和你一樣的紫色。”含笑搖搖頭,將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思緒拂去,嘻嘻哈哈的挽著慕雲裳的胳膊向前走去。
春去秋來,時光如白駒過隙,急匆匆的就溜走了,隨著上次爽身粉的大量促銷,回春堂很是迎來了一陣客如雲來的日子,但這樣的時光在慕雲裳拓展了一家分店之後就好轉了許多。
隨著爽身粉的暢銷,慕雲裳很是大賺了一筆,當然,隻靠小孩的錢肯定沒有這麼好的療效,但如果再加上可以讓人的皮膚白皙,就讓整個京城的貴族小姐夫人們競相追捧了。
現在回春堂的名聲在京城也漸漸響起來了。
甚至還有“回春堂出品,必屬精品”的名號傳出來,慕雲裳自然也在這背後起了很大一部分推波助瀾的作用,畢竟,她可是深諳現代那些名牌效應背後所帶來的利潤的。
夏天的尾巴,天氣還是燥熱,但是回春堂裏早早就準備了一地窖的冰塊,爭取給顧客最好的體驗。
慕雲裳將慕小天哄睡著了之後,就到前廳來了,張玉堂此時也在這裏,因為方才慕小天不同意他靠近慕雲裳而氣鼓鼓的。
慕雲裳看著張玉堂罕見的孩子氣,心裏也升起了幾分笑意,走過去輕輕地將纖手搭在張玉堂的腰上,臉也靠在他的背上,下意識的蹭了蹭。
在張玉堂看過來的時候,給了他一個燦爛的笑容。
張玉堂滿腔的火氣也抵不住這個人的傾城一笑,無奈的將腰上的纖手抓住,將靠在自己背上的人兒拉倒懷裏,湊近慕雲裳的臉,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的眼睛。
慕雲裳被張玉堂那不加掩飾的火熱目光燒的渾身都要著起來了,下意識的想要躲避,但是卻被張玉堂強硬的捏著下巴,“你說,我有多久沒碰你了。”
話中赤裸裸的情欲讓慕雲裳的耳朵發燙,“我又沒有拒絕過你。”
張玉堂不滿的將手慢慢的在慕雲裳的纖腰上遊移,
“對,你是沒有拒絕過我,但是每次我找你的時候,慕小天總會恰巧恰好的出現,然後碰都不讓我碰你一根手指頭,你說,你相信每一次都是意外嗎?”
慕雲裳將雙手放在張玉堂的脖子上,這件事確實是她理虧,但是小天的心事她也知道,不過是擔心自己的娘親被人搶走罷了,這話他沒法和一個小娃娃說清,隻能來勸張玉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