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南良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一聲,也沒有繼續說什麼。

正在宴會進行過半的時候,黎王過來了,其實這種場合本來黎王就是要來的,但是他今天也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故意來晚了些。

黎王是從後門悄悄進來的,也沒驚動別人,隻是看到南良的時候,兩人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黎王自從上次梅花宴之後,果然像慕雲裳說的那樣,自以為勝券在握,所以整個人都放鬆了不少。

雖然黎王不聲不響的進來,但是張玉堂坐在高位上自然是看見了的。

“皇叔來了怎麼也不告訴本宮一聲,這麼悄悄的進來還以為二叔有多見不得人呢。”張玉堂提高了聲音說道。

雖然下麵的人都在說著自己的事情,但是在太子麵前肯定都放著一兩分注意力的,一見張玉堂這麼說,都下意識的看向黎王。

黎王也不惱怒,隻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笑著道:“這不見大家玩的正開心,所以不想著打擾大家的雅興麼。”

“話可不能這麼說,這裏怎麼說也有太子殿下,怎麼能不聲不響的進來呢?王爺這話對太子殿下也太不尊重了吧?”左相針鋒相對的說道。

黎王冷眼看了左相一眼,心裏想著老不死的,就讓你在逍遙幾天,本王看張玉堂倒了之後你還會不會這麼囂張。

然後黎王也不回答左相的話,隻是對慕雲裳說道:“聽說太子妃前一陣子身體不適?不知道是怎麼了?”

其實他是想借這個機會來試探一下慕雲裳有沒有發現張玉堂已經中招了。

慕雲裳本來一直在專注的吃著眼前的東西,畢竟在這種場合她是沒什麼機會說話的,驀然聽到自己的名字也是一愣,但是很快也就反應過來了。

雖然慕雲裳對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情沒有什麼興趣,但是畢竟有一個二十一世紀的靈魂,看的宮鬥劇多了也懂了一些這些心思千回百轉的人的套路。

慕雲裳優雅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巴,頭頂的金步搖隨著她的動作一陣的搖擺,看的南良心搖神馳。

“多謝皇叔關心,雲裳前些日子確實有些身體不適,不過也算不上什麼壞事,畢竟是為皇家綿延子嗣,太子殿下一時緊張也是有的。”慕雲裳的臉上露出幾分嬌羞。

在座眾人都愣住了,慕雲裳像是不知道自己扔出了一個什麼樣的大消息一樣無辜的看著眾人。

“綿延子嗣?你是說你有身孕了?你懷了張玉堂的孩子?”

沒想到先說話的不是大臣,也不是黎王,而是南良。

馬博良忙出列道:“南王這話說的是怎麼個意思?怎麼能直呼太子殿下的名諱,再加上我朝太子妃娘娘身份尊貴,你這質問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馬博良發難完了之後,還對張玉堂二人行了個禮,道:“恭賀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喜得貴子。”

此時怔楞著的眾人也都反應過來了,一個個都忙著起身,對二人行禮,恭賀二人。

隻有黎王的臉色難看的緊。

方才一直不聲不響的張玉堂這才對黎王說:“怎麼,皇叔,是因為現在還沒有給本宮生一個皇侄,所以嫉妒麼?”

慕雲裳悶笑著看了張玉堂一眼,這話說得可真是夠毒了,不是明擺著說黎王“那方麵”不行麼。

再加上黎王這麼多年也確實沒得個一子半女,雖說府中妻妾成群,但是卻一個有孕的都沒有。

京城中早就有些沸沸揚揚的流言,但是一直沒人敢真的對黎王說罷了。

如今被張玉堂這麼直白的說開,就像是把黎王身上的最後一層遮羞布揭掉了一樣。

黎王不惱怒才怪了。

眼見黎王雙眼赤紅,就要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了,南良就先接過了話茬。

“這不是我的迎風宴麼,但是說實話,小王對這些歌舞什麼的不感興趣,不如這樣吧,我們比一些有意思的怎麼樣?”

張玉堂自然不可能拒絕,畢竟他都這麼坦率的說了。

“哦?不知道南王對什麼感興趣呢?”

南良笑了笑道:“經常聽說中原國治清明,人民淳樸,人們好文,雖說我南國好武,但這第一項還是來來比拚你們擅長的怎麼樣?”

“看來南王早有準備啊,甚至還準備了不止一項比拚?”

“太子殿下說笑了,雖然我國很小,但是畢竟也是來求娶貴國的大家仕女,自然要彰顯一下我國的國力,再加上你朝人才濟濟,想來不會害怕我們這小小的挑戰吧?”

張玉堂看了慕雲裳一眼,看她沒什麼不妥,反而還興致勃勃的樣子也稍稍放了一下心,畢竟已經有好幾個月的身孕了,坐這麼長的時間張玉堂擔心她撐不住。

“南王也別多多了,直接說要比什麼吧。”張玉堂直截了當的說。

南良也果然不再廢話,隻是對身後的南坤使了一個顏色,這種規則什麼的自然不能是他一個國主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