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京城一直在流傳一個話題。
據說南國穀主之謎被一個京中的人破解了,無量穀馬上就要來人找他們下一屆的穀主了。
又有人說其實是南國和太子商量了一下,說要將無量穀搬到京都來。
更離譜的是有人說太子親自派人去請了無量穀穀主,邀請他到京都說話。
這種說法是沒有什麼人信的,畢竟太子殿下是什麼身份,哪裏需要去請無量穀穀主了呢。
但是最離譜的,往往就最接近真相。
說到底,無量穀到底是做什麼的呢?
無量穀,其實本名是功德無量穀,傳說曆史上最後一位仙人就是從這穀上成仙的,無量穀中的人全都是仙人後裔,當然發展到現在,早不是什麼仙人後裔了。
但是無量穀還是有很多神秘的色彩,因為無量穀存在於南國,每過二十年,無量穀中就會派人去南國選人,這人就是以後的南國南主。
雖然聽著有些離譜,國家大事就這麼掌握在一個外人手上,但是事實上每次選出來的人都是勤勉賢德之人,所以無量穀才會漸漸被神化了。
但是這也不是無量穀的全部,這個穀中仿佛有什麼魔力一樣,裏麵的人要麼是能工巧匠,要麼就是治國能臣,但凡從中出來的,就沒有一事無成的。
當然,最出名的,還是無量穀主的占卜之術,每年最多隻算一卦,但是這一卦確是百分之百準確的。
南良之所以對無量穀這麼忌諱,就是他根本不是無量穀選出來的人,二十六年前,無量穀中來人,但是卻根本沒有選出人來,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人來過。
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南家已經沒有賢德之人了麼?
南良不想去想這些,雖然他現在已經牢牢的將皇權掌握在了自己手上,但是麵對無量穀還是有心無力。
至於南良這麼一個人,真的有可能一直忍受無量穀就這麼壓在他的頭上麼,誰也不知道。
南國驛館內,南良猛地將手中的瓷杯砸碎在了地上。
旁邊的南坤嘴角抽了抽,這可是南良最喜歡的一個杯子,一會兒氣消了指不定又要怎麼如鯁在喉了。
“張玉堂為什麼突然對無量穀感興趣了,無量穀那麼小的一個地方,他竟然還要本王說情!他算老幾?”
“他算老二。”南坤麵無表情的說。
南良無言。畢竟現在皇帝還在,太子確實是第二大的。
“你能不能順著我說話?”南良更加的惱怒。
“國主,現在木已成舟,再加上指不定是張玉堂有什麼事情要擺脫無量穀,如果拋開那個君樂公子,這件事明明使我們占得了先機。”南坤理智的說道。
“確實如此。”南良漸漸也有了計劃,“其實無量穀能離開南國,說不定到是一個好的選擇,到時候他們兩虎相爭,我們隻需要坐觀虎鬥就可以了。”
“隻是這件事還需要仔細商討一下,畢竟無量穀在南國的影響力根深蒂固,牽一發而動全身,隻有把主動權掌握在我們手裏,我們才能取得先機。”
其實這件事還是有幾分冒險的,畢竟萬一有很多南國的子民跟著搬遷,到時候南國隻剩下一個空殼,那不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麼。
南良心中想著怎麼樣才能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但是殊不知,無量穀在京都也不是沒有探子,在南良兩人商討的時候,已經有一道加急的命令從京都發出去,直奔無量穀而去了。
鴻躍賭坊
江雲這兩天整個人都萎靡了。
白子書也算是用盡了各種手段,但是門前的兩個侍衛卻非常的盡忠職守,就連他在外麵給江雲念書也不行,除了自己能進去,還能帶飯進去之外,江雲已經就這麼眼睜睜的憋了兩天了。
“我單以為,慕雲裳是個善良的,就算怎麼生氣也不會真的怪我,但是看來原來是我太傻了,真的,是我太傻了,我怎麼就沒有想到能和張玉堂混在一起的能是什麼好人!”
江雲抱著柱子不停的碎碎念。
白子書無奈的又給他到了一杯茶,雖然他偶爾也覺得江雲實在是太不會說話了,但是被整成這個樣子,他還是有一點心痛的。
江雲正碎碎念著,突然感覺自己的小腿肚子被戳了一下,他低頭看了看,卻什麼也沒有,就隻是繼續抱著柱子哭訴。
但是突然,又感覺自己的腳脖子痛了痛,江雲不耐煩的伸了伸腳,還是什麼都沒有。
江雲仔細的盯著自己的腳踝,突然,另一隻腳的腳脖子也被什麼東西戳了戳,江雲一下子就蹦起來了。
跑到白子書身上道:“天啊,白子書,你快看啊,我身後是不是有鬼啊?一直有東西摸我,你快看看啊。”白子書不動聲色的揉搓了一下江雲的翹臀,軟乎乎的手感讓他很滿意。
“咯咯咯咯咯咯....”一段小孩子清脆的笑聲從柱子後麵傳過來。
江雲眯起眼睛,突然感覺這聲音有些耳熟,悄悄地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