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宮宴過後,整個京城勢力都大清洗了一番,直到張玉堂登基,才算是穩定下來。
但是張玉堂依舊是沒有清閑的時候,且不說皇帝本身就是要日理萬機的,再加上新官上任,總是要忙上一陣的。
但是自從進了三月之後,張玉堂就慢慢的清閑下來了,倒不是說他沒事了,隻是因為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罷了。
慕雲裳的預產期到了。
慕雲裳現在的心情也是又喜又怕,她到底也是第一次生孩子,在古代,生個孩子跟走一趟鬼門關也差不了多少了。
縱使慕雲裳已經擁有了這個時代的女人最好的條件,但她還是免不了膽戰心驚的。
不過張玉堂倒是體貼的很,也不說什麼托詞,直接就整天的陪著慕雲裳了,除了每天必須要去的早朝,能陪的就都陪著。
慕雲裳讓春綠攙扶著慢慢的走一走,根據皇宮裏的老嬤嬤說,這樣反而對肚子裏的孩子好。
慕雲裳自然也希望到時候孩子能好生一點,不要太鬧騰她,所以一般這些過來人的建議他都是來者不拒的。
雖然每天走這麼半個時辰對於慕雲裳來說真是辛苦的緊,但她還是堅持下來了。
正走著,張玉堂就走過來了,他剛剛下早朝,身上的氣勢正盛,但是一雙眼睛確實柔情似水,看著有些違和,但是慕雲裳卻一點也不覺得。
“我來扶著他走吧,你去前麵準備一下娘娘要用的東西。”張玉堂對身後的三個婢女吩咐道。
除了冬白遠遠的跟著兩人,其他的人都跟著春綠和夏喜走了。
“你今天怎麼這麼晚啊?”慕雲裳放心的將自己一半的重量壓在張玉堂身上。
張玉堂牢牢的困住慕雲裳,耐心的道:“因為南國那邊出了事情,當初被派過和親去的女孩不知道為什麼亡故了,但是南王卻沒有給我們說法,朝中有很多種想法,一直說不下去。”
“這我可知道,是不是因為一半主和,一半主戰啊?”慕雲裳洋洋得意的道。
張玉堂笑了笑,道:“差不多吧,但是現在我們是不可能主動挑起爭端的,不過給南王的年節禮還沒有送過去,大臣們是在討論要不要扣下來。”
“哦~”慕雲裳了然的點點頭,說是什麼年節禮,其實不過就是一種說法罷了,也就是威帝用錢財來保證邊關平安的一種手段。“那這樣,不會有什麼危害嗎?”
張玉堂搖了搖頭。
他對慕雲裳的問題自然是一字一句的認真回答的,“倒不是說不會有什麼危害,隻是現在看來,危害比較小罷了,畢竟南國現在就自顧不暇,我們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
“哎,不行,走慢一些把還是。”慕雲裳隱隱的感覺肚子不舒服,“反正我不敢興趣,你中午有什麼想吃的東西嗎?對了,江雲說今天不和我們一起吃了,他和白叔一起去回春堂了。”
張玉堂不滿的蹙眉,“這都什麼時候了,你也不製止他們一下,我覺得你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了。”
“怎麼?你隻看的到孩子,看不到我啊?”慕雲裳不開心的瞥了一眼張玉堂。
張玉堂無奈的蹲下身,摸了摸慕雲裳的肚子道:“小三月,你快點出來吧,不要再讓娘親受苦了,知道嗎?”
慕雲裳這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實兩個人都是老夫老妻了,哪兒會因為這麼點事鬧別扭,慕雲裳不是這麼小氣的人,隻是兩個人鬧著玩罷了。
其實說起來,這兩人也是夠沒有意思的,身為一國皇帝皇後,不,準皇後,張玉堂除了處理國事和陪慕雲裳幾乎沒有什麼娛樂活動,至於慕雲裳也是差不多。
畢竟張玉堂可是一個妃子都沒有的,偌大一個皇宮,除了慕雲裳和慕小天以外,一個主子都沒有,再加上兩人又恩愛,整個皇宮的宮女太監什麼的都快閑的長芽了。
“我聽夏喜說,你想要將宮裏的人遷出一部分去?”
“差不多吧,我準備把宮女遷出大部分去,我們又不需要那麼多人,隻是太監有些麻煩,這些人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放出去也不過是受人歧視。
真不知道以前的皇帝們都是怎麼想的,為什麼一定要把人家的命根子給弄沒了,哎,前段時間福源還給我說和他一起來的二十多個小太監現在就剩他一個了。
也不知道這宮裏埋葬了多少人的亡魂,但是外人隻看到表麵的光鮮,還趨之若鶩。”
慕雲裳以前也很疑惑為什麼那麼多人都拚了命一樣想要到宮裏來,不過是為了那萬分之一的可能的榮光把。
假如就得了哪位貴人的青眼呢,那可不就是一步登天。
“宮女們還好,大多都是窮苦人家賣進來求富貴,那些小太監可是一生的事情,哎,也不知道為什麼有爹娘會這麼狠心。”慕雲裳邊說著,就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其實慕雲裳的母親真的就是一個很普通的農村女人,但是對慕雲裳真的特別好,盡管早早的就離開了慕雲裳,但是在慕雲裳的記憶裏那溫暖的一大塊,一直都是母親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