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便是太子也不曾說不讓人去看望衛昭懿了。
可衛梓穎是何許人也?
在聽守衛說完後,麵色一變,便露出一副小女兒的憨嬌之態來,麵色微紅雙手捂著臉道:“兩位大哥有所不知,殿下、殿下他是真的答應梓穎了……”
守衛都是男人,瞧著衛梓穎這幅模樣,還有什麼不清楚的?當下隻以為,鄔左是在床上答應了她。
對此,守衛便隻能選擇放行了……畢竟床第間的事,就算是太子親自來了,也無法否認。
他們不過是區區守衛罷了,用不著多管閑事,惹禍上身。
守衛答應放人後,衛梓穎道了謝便要往裏走,而先前那個男人跟在她身後一語不發,看著便覺得是個無關緊要的下人。
守衛隻當衛梓穎是膽怯,不敢獨自入牢,所以找人來作伴。
因而,守衛並未對男人多加阻便放二人一起入內了。
東宮地牢,立字房。
衛昭懿已然多日不曾進食,此刻極度虛弱,加之眼睛愈漸模糊,耳力確是比從前好了許多。
聽見牢門處傳來的腳步聲,以為是送飯的牢役又來了,打算爬過去將餿飯拿進來倒掉。
然而,她剛爬到門口,就見牢房外頭站著兩個模糊的人影,衛昭懿雖看不真切,卻能憑著她骨子裏對來人的厭惡認出她。
此刻,高高在上的俯視著她的人,就是害她至此的衛梓穎!
果然,在衛昭懿心下確定後,衛梓穎便開了口,“喲,姐姐在給妹妹行禮嗎?”
仍是如前世般輕快得意的語氣,卻讓衛昭懿忍不住顫抖起來,前世陰暗的牢房,衛梓穎的嘲笑以及……左哥哥的絕情!
不等衛昭懿回憶完,就聽衛梓穎繼續得意道:“姐姐,太子殿下說了,他會娶我,讓我成為他唯一的太子妃。”
衛昭懿仰起頭,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嘴唇也是幹裂地結痂褪起了唇皮。
縱然她此刻樣貌不堪如斯,但仍是語氣肯定道:“不可能!鄔左他不會這麼做。”
衛昭懿很清楚,鄔左身為大夏太子,定然不會輕易放棄與北涼的姻親勢力。
哪怕是為了她北涼公主,靖王府嫡女的虛銜,鄔左也不可能說廢妃就廢妃。
“姐姐不信?那妹妹就讓太子殿下親自告訴你。”衛梓穎說著,朝身後跟來的男人使了個眼色。
男人會意踱步上前,緩緩開口道:“昭懿。”一如鄔左平日溫潤如玉卻帶著撩人磁性的聲音。
衛昭懿聞聲,並未開口,隻是目光空洞的看向男子發聲的方向。
衛梓穎看著她這般反應,滿意勾唇,父汗最喜愛的嫡女如何,被封了公主又如何,如今她不還是成了一個瞎子。
一個瞎子,又如何與她鬥?
衛梓穎得意間,男子也順著她原定的意思,將早前商議好的話說出口。
“昭懿,其實本太子不曾失憶過,本太子所愛的從來都是梓穎……本太子當初接近你,為的就是能夠名正言順的將梓穎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