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依照製度鴻軒帝在念完經文之後便是百官傳頌。百官傳頌乃是要由百官組織的真誠之語來向上天敬言,說出此年此景的大夏國的美好或是荒潰的事情。
鴻軒帝在眾臣閉目頌言的時候,對身側的太監總管董升翰使了個眼色,讓他去將鄔左帶來。
董升翰跟在鴻軒帝身邊多年,自然是一個眼神便能會意他的意思,當下便不著痕跡的從高台上退了下去。
須臾,董公公已然行至高台下發,對鄔左進行了一番暗示,而後便翻身回到了高台。
鄔左雖不知董升翰究竟尋他何事,但也斂下不解的心思,應承下了。
祭祀結束之後,鄔左便依言來到鴻軒帝小憩的地方。
鄔左剛走到鴻軒帝小憩的涼亭外頭,便見到正站在門口觀望的董升翰。
對董升翰點了點頭後,董升翰便抬手指了指涼亭內頭,正背對著他們而站的鴻軒帝,其意思不言而喻。
鄔左對董升翰的提示勾唇表示了自己的謝意,而後便抬步走近涼亭。
聽著皮靴踩地的聲音,鴻軒帝耳尖動了動,但卻並未轉過頭,仍是雙手背在身後,長身玉立的眺望遠方。
鄔左對鴻軒帝的態度習以為常,隻是自個兒恭恭敬敬的在鴻軒帝行了個君臣之禮:“兒臣參見父皇。”
隨即便是良久的靜默。
鴻軒帝縱然知曉鄔左正恭敬的在身後跪著,卻也絲毫不做任何表示,仍是悠哉的看向涼亭之外自然的遠山之景。
當然若要說起鴻軒帝是否是真的如表麵這般悠哉,那自是無人知曉的。且不論外人,隻怕就連鴻軒帝自己也不知曉了。
帝王心思,不僅外人難猜,就連帝王本身,隻怕也要被自己的行為給繞進去了。
鴻軒帝想著輕歎一聲,不急不緩的轉過身,見鄔左麵色平靜的注視著麵前的雕鯉魚戲水的圓石凳,動作也是十分的規矩。
縱然被鴻軒帝晾了許久,卻不見他有半分不悅之色,對此鴻軒帝麵上雖然不顯,但對於鄔左的“懂規矩”,到底還是十分滿意的。
畢竟沒有哪個帝王希望自己的皇位被人虎視眈眈的守著,特別還是覬覦自己皇位的人對自己不夠守規矩。
想著鄔左到底還不曾越過那條線,鴻軒帝當下隻是深深看了他兩眼,而後便輕抬了兩下手臂。
語氣淡淡道:“起來吧。”
“謝父皇!”鄔左應聲而起,起身時的動作仍是恭恭敬敬不帶半分逾越。
鴻軒帝見狀,不由從心底生出了些許無奈:“不用整天都跟防狼一樣的防著朕,朕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