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女子起舞之際,恰好被過路之人遇見,那路人了解了女子的故事之後,主動為女子將她的故事整理成冊。
以此來呼籲各國的人們,希望他們能夠看在這一條條昭昭人命的份上,可以不再發起戰爭。
雖然那時女子尚不解國仇家恨為何物,但為了自己的夫君,女子還是十分決絕的女扮男裝,披甲上陣了。
或許是因為對亡夫的執念甚重,又或許是因為女子天生甚有將帥之才,她上了戰場幾年,便從默默無聞的小兵小卒成了參將。
沒過兩年又打拚成了將軍,接著毫無意外的又是一番晉升,她便成了女扮男裝的第一帥才。
但女扮男裝終究會有秘密捅破的一日,原本那朝的皇帝得知自己一直看好的將軍是個女子時,一度憤怒的想要廢除她的軍銜,按照欺君之罪論處。
但後來女子從軍的目的種種被人翻出,前朝皇帝為了女子替亡夫報仇的想法傳到皇帝耳中的時候。
皇帝起先被人耍弄於股掌之間的憤怒也消去了不少,連帶著看女子也不再如何仇視。
也就是這樣,在女子的被封為女將軍的同時,民間亦是將女子先前創出的舞曲《百骨哀》流傳於世。
早些年衛昭懿恰巧聽聞了此舞曲,因為感念於那位女將軍的神情,她對女將軍所創出的舞曲亦是情有獨鍾。
當年她為了學會此舞,還曾在半夜苦練了許久,而她當時所想便是要將此舞跳給心上人看。
而在和鄔左在一起的那段時間裏,她也的確將一曲《百骨哀》跳了出來,且還是在她最愛的花海中。
想著想著衛昭懿麵色不由黯然了下來,想到自己與左哥哥明明日日相見,卻又不能相認。
如此狀態比起那位女將軍來,又能好到哪兒去呢?
衛昭懿想著,右手不自覺捋了捋額間的碎發,將發絲別入耳尖,而後忍不住用手在耳垂便畫圓打轉。
衛昭懿不經意的小動作卻是一點不落的落進鄔左的眼中,這讓鄔左不由愈發疑惑。
就在鄔左看見衛昭懿的動作的時候,他腦海中也出現了一個與之重疊的身影,似乎衛昭懿就是他腦海中的記憶裏的參與者。
然而鄔左的想法注定是得不到證實,想著,鄔左不由轉過頭去看向衛梓穎。
衛梓穎此刻望著場中女子的舞蹈,不由麵露不屑,她認為這些舞女的舞技不過平平,若是她上場,必然能將場中這些人都壓下去。
想到自己萬眾矚目的模樣,衛梓穎眼中不由透出了些許得意。
這廂,鄔左將衛梓穎的神色盡收眼底,心底的疑惑不由更加放大了些。
雖說他不記得全部,但隱約的記憶告訴他,記憶中的女子對這一曲《百骨哀》有著別樣的情愫。
那是一種近乎於崇拜的追求,鄔左還記得談及《百骨哀》時,記憶中少女言笑晏晏,麵露敬佩的神色。
既然記憶中的人對此舞曲那般的在意,衛梓穎又為何會露出近乎輕蔑的神色?
還有那不經意間泄露出的得意忘形之態,當真是與他所記得的妙人兒相差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