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聽著阿度的碎碎念,鄔左不由勾了勾唇。
在深宮裏,能調教出這麼有趣的丫頭,衛昭懿還真是個奇人。
就在鄔左感歎於衛昭懿有才的時候,衛昭懿和阿度已然走了進來。
衛昭懿率先屈身對鄔左盈盈一拜:“參見殿下。”
阿度在衛昭懿時候,也跟著對鄔左拜下,語氣略有些不滿道:“參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這宮裏的下人真是一個比一個難伺候……”
不等阿度將抱怨的話,說完,便接到衛昭懿一記冷眼,看來這些日子她對阿度是太好了,讓她連最基本的警言慎行都做不到。
阿度瞧見衛昭懿冷下來的臉色,不由悻悻地縮了縮脖子,默然噤聲。
衛昭懿見狀,隻是道:“阿度,你先退下吧。”
阿度聞言,不由紅了眼眶,娘娘是不是因為自己不聽話就不要自己了?
深知阿度的腦洞,衛昭懿再上一句話落下之後,忙又補充道:“本宮沒有不要你,再不走本宮就真的不要你了。”
聞言,阿度迅速收回眼底籠罩著的霧氣,對衛昭懿福了福身便退了出去。
由於凜冬原先並未跟著二人進來,是以此刻屋內就剩衛昭懿與鄔左二人。
二人如此麵麵相覷一番,衛昭懿便率先問道:“太子殿下,不知你找昭懿來,有何要事?”
“昨日……”鄔左說著,抬了抬眼皮,眸中閃爍著一片幽暗之色。
衛昭懿感覺到鄔左的視線,心下一驚,卻是垂下頭去,淡淡道:“太子殿下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不用和昭懿繞關子了。”
鄔左聞言,眸色深沉的瞥了她一眼,隨即緩緩道:“本太子昨夜聽說,太子妃在嫁給本太子之前,還有一個情郎?”
“情郎”二字鄔左說得輕飄飄的,但衛昭懿卻是敏銳的從中嗅到了一絲危險氣息。
聽鄔左說是“聽說”,衛昭懿自然而然的理解為,是衛梓穎從中挑撥,當即她便堅定的搖了搖頭。
“本宮在北涼德行如何,太子殿下在迎本宮如東宮之前,必然是派人打聽過了,此番太子再與我說什麼‘情郎’,若傳了出去,豈不是叫人笑話?”
鄔左聽衛昭懿語氣頗有些激動當然否定了他的話,麵色不僅未曾緩和,反而是愈加深沉了些。
明明她……
昨夜的話猶在耳邊,衛昭懿清醒之後,卻是矢口否認了從前的事兒。
這讓鄔左不得不升起一分警惕之心。
當下鄔左隻是帶著些警告的說道:“本太子也是聽說,既是有人傳那便不會是空穴來風,太子妃說,話可是這個理?”
對於鄔左語氣中的警告,衛昭懿心下微頓,麵上卻是言笑晏晏的回道:“太子殿下說笑了,空穴來風並非是有依據,除了確有其事之外,還有一種情況叫做無中生有。”
鄔左見狀,搖頭道:“本太子恰恰就不信這無中生有的話。”說著,他無意的轉動這大拇指上翠綠的扳指,“畢竟事實,才是一切的根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