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衛昭懿越是這般反常,鄔左便越覺得不安,隻是不知究竟是出了什麼事兒。
陽春三月的風,並不都是屬於輕輕柔柔溫暖人心的,更多的帶著一些狂暴的大風,經常掛的人發絲散亂。
這不,又是一陣風力傳來,惹得原本就離涼亭下的人工湖十分靠近的衛昭懿更加向外歪斜了些,眼看著便要一頭朝那兒栽了下去。
還是鄔左手快,一把將衛昭懿重新撈回懷中,並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對衛昭懿說道:“太子妃,究竟是怎麼了?”
衛昭懿抬起眸子,定定的看了鄔左半晌,而後才道:“那玉玨,我知道來曆和去向了。”
冷不防聽衛昭懿提起玉玨,鄔左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當下可是細想了一番方才憶起衛昭懿所說的玉玨是先前衛梓穎被人搶走的那塊。
想明白後的鄔左忙看著衛昭懿,頗有些迫切的問道:“那玉玨現在在哪兒?”
衛昭懿搖頭道:“我不知道。”
“嗯?”鄔左聽衛昭懿這般說,顯然是反應不過來衛昭懿的意思。
剛剛是她說知道玉玨的去向,這才多久?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她又搖頭說不知道。
便是要逗他玩,也不是這般的吧?
鄔左想著衛昭懿莫不是拿他來尋開心的,當下他麵色便有些不好了。
而衛昭懿就好似猜到了鄔左的想法一般,踩著點兒的在鄔左發火之前,適時的開口問道:“太子殿下可要聽個故事?”
鄔左看了她一眼,隨後點頭道:“洗耳恭聽。”
“故事還要從十年前說起……”衛昭懿閉著眼眸,似在回憶一般的將她要將的故事娓娓道來。
原來,在十年前,北涼雖不是什麼不入流的小國,但其版圖到底也是十分的渺小。
然而國家的大小,在某種程度上並不會打消控製者的野心,反而會使其愈加膨脹。
如此心態之下,北涼自然是免不了向其他更小的國度或者部族發起攻擊。
後來自然是牽扯出連年戰亂,至於如何工大各地,虐殺俘虜,此事自然是不必說的。
略過這些無足輕重的問題,才是衛昭懿此次說的故事的關鍵點。
原來在當年的戰亂之中,還隻是國公府嫡女的衛昭懿也曾在機緣巧合之下到過戰場。
而當時年幼的她在路旁遇見了一個被人砍了一刀致命傷的小男孩。
當時小小的衛昭懿見不得人死在她眼皮子底下,便私自將人救下了,還特意照顧了他小半年,直到男孩的傷好了她才安心放他離開。
之後並沒有發生什麼,男孩被衛昭懿救了就以身相許給衛昭懿自薦毛遂做護衛護她一生安康的狗血故事。
時間久了之後,衛昭懿自己都要對那個男孩記憶模糊了。
就這樣帶著模糊的記憶,衛昭懿從來不曾去打聽過當年那個男孩如何了,隻是安穩的過著自己的生活。
直到昨日。
衛昭懿收到了一封憑空出現在桌子上的信,而信封之內放著的是當年衛昭懿救下男孩時身上掛著的小穗子。
雖說經年累月之後,那小穗子早已泛白許多,但衛昭懿還是能夠認出來那是她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