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從馬車上走出來的人,就是個男兒,很普通的男人。
不過就是穿著一身街頭上常見的灰色長袍而已,瞧著就是長相好看了些,但這世道光有長相的男人可沒啥用,所以去掉長相,那就是個普通到丟進人堆裏都認不出來的男人。
因著這個男人並未滿足眾人的期待,所以這些人既然都丟下了手頭上的工作在這兒等了許久,自然是要繼續看下去的了。
據說剛剛那車簾子掀開的時候,可是有人瞧見了那車中女子的的模樣很好看的。
言則,就在眾人在這裏等著的時候,那個下了車的男人,卻是好像感覺到了什麼似的,居然朝著眾人轉過了頭來。
不知是不是錯覺,那些個被鄔左的眼神掃的的人,心頭就好似被人用寒冰凍了一下似的,讓人不自覺的便打了個冷顫。
之後,原本想等著看那車內女子是何模樣的眾人,竟然齊齊的裝作不在意的走開了。
再眾人走開的時候,心下還想著,也不知是什麼人,瞧著平平無奇的,眼神居然可以這麼冷。
這簡直跟他們農場的楊主事偶爾發怒的時候一樣了,不,簡直是比發怒時的楊主事還要駭人一些。
當然,對此眾人是默契的保持了沉默。
畢竟是楊揚一手調出來的,有些事兒能問,有些事兒不能問,這可不是說著玩的。
對於自個兒農場裏的眾人居然這般識時務,楊揚是不知道的,他此刻等著鄔左已然是等的快要望穿了秋水。
所在在鄔左從馬車下來之後,便將注意力放到了他身上,哪還有閑心去管農場裏的這些個兔崽子啊?
言則,就是楊揚心心念念的鄔左,在下了馬車後,同楊揚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爺的夫人餓了,去取些粥來。”
因著出門在外,鄔左的手下也是知道他的性子的,所以慣常都是以一個“爺”字相稱。
是以對於鄔左的自稱,楊揚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反而是他的話——什麼叫爺的夫人餓了?這是說明跟著爺出門的女人,就是爺認定的妻子了嗎?
對於這個,楊揚心下雖然想著,但到底是有眼力的沒去問,畢竟爺的私事素來不喜別人過問。
雖說楊揚對鄔左是有一定了解的,但該好奇的事兒,還是少不了,當下楊揚在吩咐了下人去準備清淡的粥菜的時候,便又暗示了一番,可以請馬車內的夫人下來了。
“夫人身體不適,不便下車,直接將飯菜送到車內就是。”鄔左語氣淡淡的說著,絲毫沒有胡說的覺悟。
楊揚瞧著麵前這個男人一本正經的模樣,哪裏會想得到,鄔左再下車之前,還提醒了阿度為衛昭懿整理好儀容再下車,免得讓人看了笑。
而剛收拾好準備下車的阿度和衛昭懿也聽見了鄔左的話,當即,阿度要抬手掀開簾子的也是應聲頓住了,而後詢問似的朝衛昭懿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