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鄔左心底的想法,衛昭懿自然是不知道的,當下她在聽了鄔左別有深意的話之後,心底那一股子小火苗便適時的竄了出來。
也不知她到底是哪裏惹到了鄔左,要讓他這般針對。
她提議說以兄妹相稱,鄔左以她身份不如公主高,便給否定了。
而之後更是開始挑起了她的不是,衛昭懿想著,或許鄔左是真的在出門之前受了什麼刺激。
言則,就算鄔左受了什麼刺激,衛昭懿也想著就這般原諒了他,當即衛昭懿便學著鄔左同她說話的語氣,陰陽怪氣道:“爺這話怕是說反了吧。”
“嗯?”鄔左並未發覺自己的態度有多不妥,當即他隻是用鼻孔哼出一個音調來。
“瞧瞧您現下這身打扮,再看看妾身不才——”衛昭懿說著,為了讓鄔左有個準確的認識,當下更是伸出她縮在舞袖之下的纖纖玉手,指著鄔左和她自己的衣裳。
要說起先不知道衛昭懿的意思,鄔左見她這般一指,順著她所指的方向一看。
這般一看之下,鄔左腦海中第一個念頭便是:一個是綾羅綢緞的美人兒,一個是灰色長袍的落魄小白臉……
對於他自己想著的,為什麼他會是落魄的小白臉這個形容,鄔左已然選擇性的忽略了。
當然便是鄔左故意不去管自己的模樣,他這也是理解到了衛昭懿的意思,一個富家女兒和一個窮小子。
這二人該是個什麼身份什麼定位,鄔左便是傻子也能夠想出來。
這可不就是應了衛昭懿的話嗎?衛昭懿是不是鄔左的夫人,這話的確是由鄔左說了不算。
準確的來說,是以一個辦成了落魄青年的鄔左說了——不算。
畢竟這二人隻要走在路上,便能讓人自動腦補出他們之間的關係。
而這二人的關係,必然不會如鄔左所設想的那般。
將衛昭懿當做鄔左的夫人,說句不似玩笑的話,就是有人把鄔左當成被衛昭懿養著的小白臉,那都是有人信的。
關於以上,鄔左自己也是想明白了的,當下他便不由黑了臉。
這還真是失算了,他本是想著用這個比較接近市井的身份,走到哪裏都是很好混的,打聽事情什麼的也是最方便的。
但他盤算那一切的時候,顯然是將衛昭懿這一環給忽略了。
他裝成一個窮人打聽消息什麼的的確是方便,但若是要和一個生的美麗,氣質端莊大方的夫人一起走,那可就是個麻煩事兒了。
要說他們這般組合走出去,最好的便是被人認為鄔左是被衛昭懿養著的小白臉,而若說的更不好聽一些的,那便是要追溯到二人之間如天譴一般的越軌行為了。
當然,關於以上種種,鄔左隻是想想便覺得接受無能。
就在鄔左想著的時候,衛昭懿就好似知道了鄔左的想法一般,當即便樂嗬嗬的開口問道:“太子殿下,您這是有自知之明,覺得您如今這般模樣配不上妾身了嗎?”
聽著衛昭懿的話,鄔左不由回想起自己剛剛想到的那些事兒,當即便黑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