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此刻這幅神情,若是叫阿度瞧見了,必然會說鄔左一點兒也不像個太子,反而像是那種在家族中紈絝慣了的公子哥兒呢。
當然,現下比起鄔左的形象來,更重要的是他此行的目的。
鄔左昨日那般大張旗鼓,為的就是要引覓紅樓後邊的人上鉤。
如今既然鱉已入甕,自然便到了鄔左收網的時間了,當下對著湯峪喆,鄔左也是表現出了他作為一個成功商人的不耐。
而對此,湯峪喆也是求之不得的。
天知道他多想立馬將鄔左帶到雅間內,讓鄔左和城主大人詳談!
要知道就為了一個“五爺”,城主大人可是一大清早就過來覓紅樓等著了,且這一等便是一個上午。
如此過了那麼就,鄔左也是好不容易才醒了過來,湯峪喆自然是要盡自己所能,趕緊將鄔左帶去見背後的主子了。
想著,湯峪喆也是不再耽擱,當即便接了小二哥的活計,半弓著身子對鄔左道:“五爺,你這邊兒請。”
鄔左見狀,隻習以為常的跟著他走,並未表現出被覓紅樓掌櫃的如此厚待而生出什麼激動之情來。
如此作態,一瞧著便是看慣了事態的人。
與此同時,覓紅樓裏一間名為香居閣的雅間之內。
等了鄔左一上午,卻不見其人的青年瞧著上首端坐著的中年男人,不由得發泄起了自己的不滿:“爹爹,您說的這人究竟是誰啊?怎麼咱們這般眼巴巴的等了半日,卻不見他來拜見?”
聽著青年的抱怨,那中年男人緩緩睜開眼睛,一雙頗具威嚴的瑞鳳眼也是飽含淡然情緒的看著青年,而後隻聽他語氣平淡的開口說教道:“天兒,為父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做人別太過端著自己的架子,不然這彎路可是要多走上許多重的。”
聽著中年人這樣說,那個被中年人換做天兒的青年卻仍是不滿的扭著脖子,隨後再次發起了牢騷:“爹,咱們可都在這兒等了一上午了,就連覓紅樓的菜色孩兒都要重溫一遍了,可那人卻是架子那般大,都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還不見他來露個麵,真當自己多厲害還讓咱們等著他!”
中年人本是麵色平靜的坐著,這會兒聽青年這樣說,麵上不由得染上了些許溫怒之色,顯然是對他的這個說法很不滿。
對於中年人的改變,天兒也是看出來了的,當下他也不知該如何為自己開解,隻能習慣性的理了理衣袖,而後深吸了口氣在位置上做好。
這時那中年人也是開始了他的說教,當下隻見他板著一張臉,麵色十分嚴肅的看著天兒道:“淩麗天,你是我淩中南的兒子,就應該要有我淩中南的兒子的樣子,別成日就知道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