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阿度也不曾注意到同為聽眾的衛昭懿的麵色忽然跟著變了變。
畢竟對於阿度來說,她雖然也是知道鄔左和衛昭懿的關係的,但是對於他們究竟發生過什麼,這樣細節性的事情,她卻是不知道的。
因而,阿度拿了想要的食鐺之後,便不再去看鄔左了,而鄔左和衛昭懿而卻是各有心思的互相對視著。
不過縱然是如此,這二人卻不曾對彼此多言什麼。
畢竟,先前鄔左同阿度說的有關於那個食鐺的名字的說法,那可是之前衛昭懿親口同鄔左說的。
如今,鄔左當著衛昭懿的麵說起這個……若是他記起了從前的事情還好,若是記不得,那可是讓衛昭懿白高興了一場。
因而,聽著熟悉的話語,哪怕衛昭懿心下好奇,想要了解,她也不會直接去探查此事。
左右鄔左就在眼前,若是鄔左真的記起來的話,鄔左定然會來同她言明的,若是沒有,衛昭懿覺得她和現下的鄔左並沒有什麼好商量的。
畢竟,前些日子衛昭懿因為月信之事昏了過去,鄔左卻視而不見的場景還曆曆在目。
若是僅僅說說話還好,若是要同鄔左細細去談什麼感情——衛昭懿想她是沒有那麼大度的。
畢竟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夠做到,被自己的夫君拋棄了之後,還可以入沒事人一般的和他相處一室的。
對於衛昭懿的想法,鄔左自然是不知道的,若是他知道的話,說不定會想著法子和衛昭懿申明清楚,他真的是不曾做過什麼對不起衛昭懿的事情的。
就說他們不歡而散,然後衛昭懿暈倒那日,鄔左是真的不曾看見衛昭懿暈倒的。
他雖是回身去看過,但因為他所站的角度和衛昭懿暈倒的那個角度乃是死角。
以他的視線望去,根本就瞧不見衛昭懿暈倒的模樣。
如此一來,鄔左自然是以為衛昭懿隻是砸了東西,而不會去想是她出了事。
說來豈止如此,當日他們爭吵的毫無緣由,便是到了現在,鄔左也不知道衛昭懿當時為什麼要大發雷霆,這般一來,他自然是更加覺得自己冤枉了。
如此一來,真是說什麼,鄔左也沒有辦法主動落下臉來求和呀。
不過——眼下他還是來了。
雖說並未打著求和的旗號,但鄔左此番前來,便已然是最好的表態。
因著他從未打消過要同衛昭懿商量關於賑災的事宜,是以,鄔左在賑災時便會經常想起衛昭懿來。
說來,就在他們這連日的趕路相處的時間裏,鄔左便已然察覺出衛昭懿對朝政上的見解不差。
對於一些大事小事也是破有自己的看法的。
隻是有一點,她對大夏的事情好似有些避諱。
鄔左有好幾次試探過她,她都直接將影響亦或者是與大夏有關的事情直接打了馬虎眼糊弄過去了。
因而,對於衛昭懿的態度,鄔左也是覺得十分的疑惑。
言則,縱然是有滿腹的疑惑,鄔左對衛昭懿的想法也依舊是不變的。
那便是有什麼事,鄔左依舊想找衛昭懿來說,哪怕衛昭懿什麼解決辦法都不會言明,他也想同衛昭懿來說。
鄔左這般作態,一點兒不像是需要幫助,反而是像一種習慣。
對此,鄔左自己是絲毫不曾察覺,便是察覺到了,指定他也會直接否認了此事。
畢竟這樣的事對鄔左來說,還是有些荒謬的。
因為在鄔左心裏,他到底是一國儲君,若是時常有什麼事情都會去想要同一個女人分享亦或者是分析的話,那他與昏君有何區別?
心下對自己的做法如此這般的抵觸,而事實中,鄔左卻又是屢次不忘找衛昭懿來商量此事。
就是這樣矛盾的想法,這才造就了鄔左和衛昭懿如今這般說近不近,說遠也不算遠的關係。
誠然,這些想法雖然他們心中都有一些輪廓,但他們之中,卻是誰都不曾細想過的。
這不,鄔左也是和阿度一樣,心無旁騖的做起了他們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