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玥清暗中冷笑,小臉上卻是受寵若驚。
“安國公主對清兒實在是太過抬愛,清兒不知該如何感謝公主對清兒的掛念,還請公主受清兒一禮。”
沐玥清連忙朝安國公主行禮。
沐玥清心裏瞧不起安國公主,隻因她太過愚笨,但奈何身份擺在這,她如今除了討好安國公主,也確實別無他法。
“清公主不必多禮,本宮與你都是貴為公主,這讓人瞧見了未免對清公主有些不妥當,再說,本宮與清公主甚是投緣,日後便是姐妹。”
安國公主對沐玥清的舉止很滿意。
兩人有說有笑進入了沐玥清居住的院子,見這院子內冷清調零,又十分寒酸,安國公主臉上忍不住有些嫌棄。
“公主請坐,彩月立刻去泡茶。”
“奴婢這就去。”
安國公主朝沐玥清笑了笑:“妹妹住在這可還習慣?”
習慣?有什麼習慣不習慣的,她從年幼便送了過來,在這住了幾年,還能不習慣?微微垂頭道:“清兒倒是住的習慣,就是公主親自過來,這地方實在襯不上公主的身份。”
“公主,茶來了。”
彩月也是聰明,將那陳舊的茶杯端了上來,所用的茶也不過是陳年的茶,泡出來,不但沒了平常茶葉的清香,反而是散發出來一股子黴味。
安國公主身邊的丫鬟佩玲,見此冷臉朝彩月嗬斥道:“放肆,我家公主來擺放清公主,你這大膽奴婢,竟用這等汙穢茶水給公主用,若是讓二位公主喝了有何不拖,你該當何罪?”
被如此嗬斥,彩月猛的跪了下來,垂頭哽咽道:“實在不是奴婢有意冒犯公主,隻是我家公主住在此地,內務那邊隻是去年送來了前年的茶,公主不舍得泡來飲用,一直放著,誰知道已經是有了黴味,公主讓奴婢泡茶,奴婢也不好端了那白水上桌,還請安國公主,與公主責罰。”
沐玥清聽了這話,臉色難看道:“彩月,你真是越發不知禮儀了,既是沒有好的茶葉,立刻去內務那邊要些來便可。”
彩月聽了,卻是越發哽咽了起來。
站在一旁的采苓也忍不住道:“內務那邊連公主平日裏的吃穿用度都克扣的厲害,就別說送來上等的茶葉,昨日的晚膳,還是午時的剩菜剩飯攙和著。”
安國公主聽了這話,倒是也不意外沐玥清過的如此艱難,隻是今日來,本是有事相商,也是要賣個人情給沐玥清。
沐玥清也是聰明,將人情拱手。
“這做內務的人竟如此大膽,怎麼說清兒妹妹也是公主。佩玲,你去內務走一趟,告知那內務的人,若是敢怠慢清公主,回頭本公主絕不輕饒,另外,清公主住的這院子陳舊凋零,即日起,替清公主換一個住處,陳設等都要用上上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