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王府。
君璟離站在桌案前,著一襲鎏金暗紋黑袍,潑墨般的頭發僅用一白玉冠束著,眉如墨畫,鬢如刀削,深邃的墨瞳看著手中的禮品單子,嘴角一直掛著溫柔繾綣的笑意。
今日一早,太後就命自己的侍女婉同將宮中擬好的禮品單子送在離王府中。
“王爺,太後娘娘吩咐了這個婚禮必須辦得體麵,皇上和太後對於這場婚事都極為看重。”婉同站在書房中顫巍巍的說著,總覺得今日的離王不似以前見過的那般,讓人心中生出怪異!
若說是這婉同膽小也不是,在太後跟前伺候的人,什麼大風大浪的沒有見過,隻是這離王今日太過於反常。
“回去告訴皇祖母,這些東西我定然會做得妥妥當當,務必放心就是。”君璟離難得的語氣柔和的對著其他人這麼說。
“是,那奴婢先行告退!”婉同出了書房,急急的走了,今日的離王太可怕了,竟然說話如此柔和,而且還是對著她一個小小的侍女!
終於快要成親了,成親以後她便是我真正的王妃了,要與本王生生世世綁在一起了。
君璟離想到這裏便怎麼也止不住笑意。
上一次錦繡坊莫名失火,將給沐玥瀾的精美絕倫的嫁衣燒了個幹幹淨淨,這一次,定要給她一個空前絕後的婚禮,君璟離想著這些兀自的出神。
驛館。
“公主,你與離王的婚期將近,你難道一點都不緊張麼?”紙鳶好奇的問道。
紙鳶這麼一問,沐玥瀾才想起來,再過十天就到了與君璟離的婚期,緊張嗎?都是經曆過的人,有什麼好緊張的。
再者,北辰皇室挑這個時候成婚,無非也就是為了替北辰皇那時日無多的身子衝喜罷了,既然如此又有什麼好緊張的呢!
“我怎麼看著你比我還著急呢?”沐玥瀾揚眉看著紙鳶,這幾天的紙鳶做事總是毛毛躁躁的,如此看來,定是與她的婚期有關了。
“公主,我隻是,隻是想起離王殿下吸血的傳言有些害怕,雖然說現如今看來離王殿下定是愛護公主,可是萬一離王把公主你養一段時間在吸血怎麼辦呢?”說起這個事的時候,紙鳶小臉上的驚懼是如此的真切。
“噗……”聽到紙鳶的話,沐玥瀾愣是被震驚到將剛剛喝入口中的茶給噴了出來。
看著紙鳶那焦急的樣子,本以為是什麼大事,沒想到竟然是擔心這種無稽之談,什麼叫做養一段時間再吸血,君璟離有那麼無聊麼!
“我說紙鳶啊,你這小腦袋裏一天都在想些什麼呀?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傳言這種東西不一定就是真的,凡事要用心看,不能光看表麵!”沐玥瀾對紙鳶說的這些話,可謂是嘔心瀝血,紙鳶這個丫頭,太過於單純,實在是讓她無法放心。
前一世的沐玥瀾又何嚐蠢鈍過,不照樣還是得到了最後慘痛的結局。隻因為沒有用心去看一個人,做事從來隻相信自己的眼睛,殊不知,很多人很多事不是用眼睛看就能看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