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但是有心人,嘶……或者說這個強盜能不能除掉?”君翊向前傾了傾身子,一條胳膊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問著。
“應該不能,畢竟是養了多年的人,再怎麼可恨也會有感情的。大哥應該知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景怡直直的盯著手中的玻璃杯,仿佛要盯出一個洞來,或許她此刻眼中看到的並不是這個盛滿橙汁的玻璃杯,而是一個人,一個她心裏容不下的人。
“嗡嗡……嗡嗡……”景怡口袋中的手機響了,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她歉意地笑笑,然後掏出手機來,接起了電話。
“臭丫頭,你把大哥拐哪去了?”
電話剛一接通,傳出來的就是小遙的興師問罪,聲音大到在這個有點冷清的咖啡廳,坐在景怡對麵的君翊能夠聽的一清二楚。
“咳咳……”君翊有點兒尷尬的輕咳兩聲,無奈地搖頭輕笑,小遙這個小丫頭,哎!
“哎呦,我又沒有拐賣人口,不要這麼激動啦。”景怡對小遙的這種瘋癲狀態已經見怪不怪了,也開玩笑的回著。
“笨蛋啊,你都拐了,幹嘛不賣掉。這樣我們可以分贓啊。”
“呃……”不僅景怡,就連君翊此刻也是滿頭黑線,看來小遙此刻是處於脫線狀態的,這都是說的什麼話啊。難道她缺錢了嗎?不至於吧,現在才剛開學幾天而已。
“哦了,不跟你開玩笑了。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了,一會兒回來記得帶午飯,我有點餓耶!”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變成豬了。不要告訴我你現在又躺到床上玩電腦了?!”
景怡抬頭看到君翊已經起身,她搶先去付了錢,畢竟她是在找人幫忙,哪有讓他付錢的道理。君翊早就習慣了小遙對於請客付錢的規律,心想她們是好朋友,也是一樣的,也沒有計較。他率先走在前麵,紳士的幫著正在打電話的景怡開門。
對於這次景怡跟君翊的談話,小遙一句都沒有問,而且也沒有絲毫要跟君翊一起吃午飯的樣子,所以他當天中午帶著疑惑以及景怡交給的任務回了京城。
君威依舊還是很忙碌,最近這段時間他們部隊裏還要負責許多任務,幾乎是忙到焦頭爛額。雖然君母幾次打電話讓他處理一下魏清淺的事情,讓他找時間去跟人家道歉,但次次遭到拒絕。
君翊回到京城以後跟君威通過電話,之前說要去小遙的學校的時候他也打過招呼,君威也覺得自己最近太忙了,回抽不出時間來關心小遙,所以讓大哥這次去替他說說好話。沒想到君威接到大哥的電話,自己的大哥竟然說他這次是帶著任務回來的,可是自己實在是沒時間,雖然很好奇是什麼任務,但是還是硬生生讓時間延遲了一個星期。
君翊回到北京一周後,他親自去了君威的宿舍。他這一次走進君威的臥室的時候,突然覺得原來在自己眼中那樣單調、肅穆的部隊宿舍一下子有了生機,他覺得這間房子中真的住著一位活生生的人。依舊是整齊的擺放,可是卻多了之前他們的結婚照,看著照片中那時而深情,時而調皮,時而溫婉,時而張揚的女孩子,眼神中漸漸多了一絲異樣的情愫。
好在周末君威的夜晚還是屬於自己的,他安靜的聽完了自己大哥帶回來的話,目光漸漸放遠,看來自己的愛情注定要波折,本就是不善於表達的人,此時他好不容易拋開所謂男人的尊嚴,慢慢讓自己變成愛就大聲說出來的坦蕩男人,可是卻碰上了善於隱藏感情的小遙,難怪自己總是覺得她忽遠忽近,飄忽不定。
君翊離開時隻留下一句話,如果相愛,就好好珍惜。
君威洗完澡以後躺在床上,將手臂枕在腦後,他不喜歡枕枕頭。還記得當初小遙來自己宿舍的時候,除了感歎自己的被子疊得很不錯之外,還好奇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床上沒有枕頭。她還開玩笑說,部隊虐待人民的兒子,竟然連枕頭都沒有。
自己好笑的打開床下的櫃子,枕頭安然的躺在裏麵。“我們沒有把枕頭放在這裏也隻是為了美觀,不過說實話,我還真不習慣用枕頭。”
“白癡,不知道高枕無憂嗎?”
……
君威這才發現,似乎林遙從見到自己的第一眼開始,眼神中從來沒有出現過恐懼、害怕這樣的感情,她可以毫不忌諱的數落自己的不是,也可以大肆誇張的跟自己玩著曖昧的遊戲,她似乎從來不害怕萬一把自己惹怒了,自己報複怎麼辦。
君威撤回一條胳膊,翻了一下身子,側躺著,看著已經被窗簾遮住的窗戶,“小遙,我未來的人生,你有信心跟我牽手走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