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楊景域,我才體味到什麼是牽腸掛肚、日思夜想!思念、分離和妒忌讓我近乎瘋狂,聽到他娶了別的女人,我的心,就仿佛在被一萬根箭輪番淩遲,得不到他,我寧願死,所以……”。
破舊的倉庫裏,淩雨蕭被綁在一把椅子上,她的正前方,一個美豔嬌媚的女人,手裏拿著一把水果刀,在淩雨蕭的眼前恐嚇般地晃來晃去。
“離開楊景域,跟她離婚,我饒你一命,否則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她語氣狠厲,仿佛一隻受了刺激的獸。隻可惜,她的氣勢並沒有嚇住淩雨蕭。
淩雨蕭怎麼都沒想到,跟楊景域結婚才三個月,兩人的婚姻如同一團亂麻般讓她遭心就算了,今天竟然還遭到了綁架,這個女人她認識,是楊景域的第N個情人,影視小紅星九月菊。
淩雨蕭是一名心外科醫生,昨晚在醫院做了一夜手術,早上一出醫院的門,便被兩個黑衣大漢綁上了車,然後她的嘴巴和頭都被掩住了。頭套被摘下來時,她就已經坐在這個倉庫裏了。
靜靜地看了九月菊一會兒,淩雨蕭語氣平和地說:“你真的沒必要那麼恨我,我和他隻不過是有名無實的夫妻而已,所以我的存在對你根本構不成威脅……”
九月菊顯然不相信她說的話,諷刺地勾了勾唇:“那你為什麼不跟她離婚,賴著楊太太的位置有意思嗎?”
“沒意思,我也想離婚,可是……”淩雨蕭輕輕蹙眉。
“可是什麼?”九月菊咄咄逼人。
“我有不能離婚的理由!”
“嗬!借口,你分明就是舍不得離開楊景域,像他那麼優秀的男人,不知道你耍了多少手段才能嫁給他呢?現在你怎麼可能心甘情願離開她,不過,今天你卻必須做出選擇,因為我瘋了,我瘋狂的愛著他,我寧願殺了你再去坐牢,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搶了我的位置享受他的寵愛。”
“你別亂來!”,看著九月菊拿著鋒銳的刀一步步靠近自己的臉,淩雨蕭也露出了恐懼的表情。
“說,離不離婚?隻要你在我準備的離婚協議上簽字,我就放過你,否則,我可真不是嚇唬你,嗯?”
“我說了,我暫時真的不能跟楊景域離婚,一年,一年後我就可以跟他離婚,你再等等好嗎?”
仿佛是被她的話激怒了,“什麼?一年?這個時候你還敢耍我?”
“我沒耍你……啊……”
眼看著九月菊的刀就要劃上淩雨蕭的臉,倉庫的門“砰”的一聲被踹開,首先被推進來摔倒在地上的是綁架雨蕭的綁匪,然後,幾名黑衣人開道,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走了進來,淩雨蕭不用仔細看也能認出他是誰。
俊美的五官,輪廓分明,白嫩的肌膚,常年高昂的牛奶浴中浸泡而來,永遠仰著頭的高傲氣勢,目光藐視一切,仿佛世界都踩在他的腳下,這不是楊家大少爺楊景域,還能有誰?
九月菊見楊景域突然闖了進來,深知事情不好,立刻裝出一副很柔弱的模樣,漂亮的杏眼滿目晶瑩,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飽含深情又嬌滴滴地喊了一聲:“景域!”
“你好大的膽子,我楊景域的女人你也敢動!”
他語氣淡然,九月菊聽不出他到底有多生氣,可淩雨蕭卻從他如刀子一般的目光中,看到了他的狠絕,他不但狠,還絕情。
看來,今天這個九月菊是逃不掉了,她暗自歎了口氣,似在為她大好的年華感到惋惜。
而九月菊還不知死活,竭力向楊景域示好:“域,我知道綁架她是我犯糊塗了,可是,我愛你,為了你我什麼都敢做,就算殺了她我也敢做。”
“哦?真的那麼愛我?”
楊景域像似看猴戲一般,玩味地看著九月菊。
“是,所以,跟她離婚,跟我在一起吧。”
九月菊目光灼灼地看著楊景域,那份堅定和決然,一般的男人可能都會動容。
隻可惜,楊景域不是一般的男人,在他的眼中,她就像個唱獨角戲的跳梁小醜……
而在淩雨蕭的眼中,卻是無限的悲憫,有些女人怎麼就不明白,有些男人是狼,越靠近就越危險,因為狼的本性就是無情的吞噬、撕碎。
楊景域單手摸了摸下巴,看似閑適地說:“殺別人不好,殺完了還得坐牢,我在這裏還成了幫凶……”
九月菊聽不出楊景域到底想說什麼,淩雨蕭卻深深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