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子不再說話了。
頭靠在牆壁上休息,也不知道林瓏現在怎麼樣了,會不會有危險?
“對了,寧子姐,我覺得這裏是個很奇怪的地方……”
寧子眼睛並不睜開,平淡地答話,“為什麼?”
“這裏充滿著藥水的味道,給我的感覺,像是醫院一樣。而且剛剛我進來的時候,過道裏不知道從哪裏逃出來一個病人,好恐怖,身上插滿了針頭。發生獸般的吼聲,而且還拖著一根長長的尾巴。後來追出來的工作人員,直接用麻醉槍射擊……我怎麼覺得自己在看科幻片一樣……”
寧子的眼睛又倏地睜開了,變得雪亮雪亮,她認真看看自己身上的病號服,又看看身子同樣的病號服。
瞬間,臉色變得十分蒼白。
雙手緊握著,朝牆麵上狠狠地垂了過去。
“媽的,老娘上當了。”
沙林拿出來一張自繪的圖,遞到冷俊哲的麵前,“你看,這島的形狀大約是這樣的,像一隻四腳的烏龜,烏龜的中心應該就是主控室了。這四隻腳,應該都有軍事防禦,你看看我們該怎麼進發。”
冷俊哲接過來看看了,“我們從烏龜的屁股這裏登陸,留一個人守船,其他的人分成兩列,分別朝烏龜的左手左腳,和右手右腳進發。再慢慢向主控室合攏。”
天色依舊很亮,等待中,時間越發顯得漫長。
冷俊哲腳邊,已經堆積了大片的煙蒂了。
通訊設施全部泡海水裏了,沒有辦法與陸地聯係,要不然,他娘就真的搞一輛直升飛機來探探,媽的。
冷俊哲從來沒有這麼煩燥過。
俊美的臉,也被太陽曬得通紅。
淩亂的頭發全部往後梳著,整個人有如一頭的獵豹,充滿了仇恨的力量。
“還有一個小時天就要黑了……”
方浩南望著天邊的最後一絲陽光,從日落到全部寂黑,很快就要來到了。
冷俊哲沉的臉,籠罩著一層血色。
沙林知道,這沉睡了多年的猛獅,終於要驚醒了。
林瓏伸手擋住葉倫翰,十分巧妙地繞到了桌子的另一邊,嬌巧一笑,顯得嫵眉無比。
“不要急嘛,不如我來調兩杯雞尾酒,來調節一下氣氛……”
葉倫翰定定看著她,欣賞著這令人著迷的火暴身材。
“你會調酒嗎?”
林瓏擺了一個十分優美的照型,往沙發上一坐,雙腿交疊,“那是自然,既然冷大少能看中的女人,一定是與眾不同的。你要不要試試呢?又或者”
好,反正也長夜漫漫,他不急於睡覺,遊戲嘛,要慢慢做才有味道。
“如果是遊戲,我有的時間可以陪你玩,越蝕骨,越四射,那才好。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若是想再耍什麼花樣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如今,我手上還正缺許多試驗品……”
一絲毒蛇的昏暗之光,從葉倫翰灰褐色的眼眸滑過,林瓏生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個男人,真他喵的不是正常人類,一定不是,一定不是。
林瓏扭了扭腰,又舉起雙手,“我手上有武器嗎?我能逃出你的視線嗎?葉大少沒有這麼膽小吧!”
“好,我們下樓去!”葉倫翰冷冷勾起涼薄的唇。
葉倫翰將道具用的鎖鏈,鎖住了林瓏的一隻手臂,然後拉著她,從房間裏出來,緩緩走向樓梯。
巨大的水晶燈將滿堂的奢華,照得更加亮堂。
林瓏從玻璃門看出去,外麵夜色已經降臨,漆黑的海麵上,暗藏著看不見的旋渦。
這豪華的酒櫃,一共有四層,上麵擺滿了各種高檔的酒。
有酒有權的男人,都喜歡搞這種擺設。
不就是酒嗎?酒原本是植物的汁液,應該是封在木桶裏的味道,才是最好的。
看著這些琥珀色的液體,在燈光下,散發著流光溢彩的光華。
“知道嗎,我以前在法國,還釀過酒,紅葡萄……唔,你這種應該是178年的,那時候的葡萄味道比較醇正,不過這一年酒的產量很低,這一瓶起碼要十萬吧!唔,這燈光也太亮了,不如關掉吧,隻開一盞壁燈比較浪漫一點……”
林瓏十分熟練地將酒瓶擺下來,一邊用交談的方式來打消葉倫翰的注意力。
果然,葉倫翰被她的各種釀酒故事所吸此,目光緊緊地注意著她手上的優美調酒動作。
“我調的這種叫做淡淡……這講的是一對不相識的男女,他們一見鍾情,喝完這杯酒之後,嘻嘻……麻煩葉先生把我打一些碎冰過來……”
林瓏大膽地抬起眸光,認真望著葉倫翰。
這些迷彩服的安保人員都十分規矩地守在外麵,沒有一個人敢轉過身來朝屋內張望。
室內的燈光淡淡的,十分旖旎曖昧。
林瓏冶火暴的身形,被燈光烘托更加充滿了。
聽到葉倫翰的腳步聲離去,林瓏以最快的速度,從裏取出來大團的粉末狀物品,投入了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