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是……興師問罪嗎?
這還用得著什麼懲罰嗎?
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
強大如喬莫深,這會兒也慫了,站在台階上停了好一會才走上前,來到了喬老夫人的麵前,向她深深地鞠了一躬,接下來就是童威和白麗。
“奶奶,媽媽,爸爸,我……”
“嘭!”
巨大的聲音忽的響起,童威狠狠地拍了一下沙發猛然站起身,怒聲說道,“喬莫深,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你知不知道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有人欺負我的寶貝女兒,你竟然讓她流了兩年半的淚,你該當何罪?”
喬莫深的俊顏之上的血色一點點褪了下去,吞了口口水,薄唇微啟,“我……”
白麗的語氣裏也是夾雜著怒氣,“你什麼你?莫深,我可先把話說明白,在你離開的這兩年半裏,我可早就不認你這個兒子了,現在小允是我的女兒,你是我的女婿,你欺負我的女兒,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啊?”喬莫深萬萬沒想到,連自己的老媽都這樣。
那奶奶呢?
求救的視線落到了喬老夫人的身上,喬老夫人也是冷著一張臉,看都不看喬莫深一眼,沉聲說道,“我什麼都不管,但是誰若是欺負我的孫女兒,我絕對不會放過那個人。”
喬莫深聞言,雙腿一軟,差點跌倒在地。
他現在是眾叛親離了嗎?
那他的弟弟是什麼態度呢?
求救的視線又再次落到了喬莫白的身上。
喬莫白也沒有看喬莫深,曖昧的視線則在白麗和童威之間來回的遊移。
良久,他終於矜持不下去了,微微傾了身子輕輕拍了拍白的腿,“媽,媽?你什麼時候和童伯父好上的?”
白麗正等著喬莫深接下來還能說些什麼,聽到自己二兒子的胡言亂語,臉頓時氣得通紅,猛地站起身,越過童威來到了喬莫白的麵前,厲聲問道,“你說什麼?”
喬莫白一怔,有些慌了。
他剛才說了什麼?
“我……”嗬嗬幹笑了兩聲,喬莫白才接著說道,“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你說嫂子是你女兒的嘛,氣氛有點緊張,我就是想要緩解一下。”
叢憶在一邊看著自己未來另一半那副慫樣,翻了個白眼,無奈地搖了搖頭。
真是慫啊,還得她出頭。
“伯母,還是先說說喬莫深的事吧。”
喬莫深原本還想著看看自己弟弟的熱鬧,結果叢憶這句話,又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丟到了他的身上。
好,真是很好。
咬了咬牙,他狠狠地瞪了叢憶一眼,似是再說,“我謝你。”
叢憶默默地挺直了身子,緩緩抬手攏了攏自己一頭精致幹練的短發,女王範兒十足,“小允是我最好的姐妹,我也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
喬以辰此刻就坐在段望舒的懷裏,在接收到老爹的求助視線時,他立刻轉過自己稚嫩俊朗的小臉,假裝在看別的地方,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他還隻是個小孩子,這種事情,沒有他插手的份兒。
段望舒被喬以辰的表情逗笑,真的很想給他配個口哨的聲音。
又看了眼喬莫深,段望舒發誓,他跟你喬莫深認識這麼多年,真的還是第一次見到喬莫深這副模樣,真是慶幸自己沒有找媳婦兒,否則很有可能跟喬莫深變成難兄難弟。
默默地清了清喉嚨,他才淡淡地說道,“奶奶,童伯父,白阿姨,莫深他已經知道錯了,我相信他以後絕對不會再犯了。”
喬莫深聽到段望舒的話,真的像見到了救星一樣,向段望舒投去了感激的視線。
正想點頭,段望舒邪魅的聲音又再次響起,“但是我也知道,不懲罰他不足以平民憤,依我看就這樣吧,把家裏的傭人都辭了,以後家裏的所有家務,洗衣做飯什麼的,都由他包了。”
喬莫深體內的洪荒之力險些要爆發。
洗衣做飯?
真當他是老媽子了?
試想一下,他,喬莫深,整天圍著一個圍裙,到各個屋裏收衣服清洗,到廚房準備早午晚餐,還要清洗馬桶浴缸……
這樣的生活,簡直就是地獄啊。
段望舒人畜無害一笑,接著說道,“再怎麼說,莫深也是大家的親人,就算犯了再大的錯誤,也請大家網開一麵,稍加懲罰就行了。”
稍加懲罰?
這也叫稍加懲罰?
喬莫深真想給段望舒也來一個稍加懲罰,沒什麼,暴打一頓就行。
“Edward,你說呢?”段望舒又將這個問題拋給了喬以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