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的上官明軒一把揪住了芷君的衣襟,他可是九五之尊的天子呀,在他的經曆中好從未有過這樣的挫敗感,麵前就是他傾心愛著的女人,可是卻無視他的愛戀,既然如此,那就讓她嚐嚐惹怒他的後果和滋味吧,他是天子,皇天老大,他為二,任何人和事還無法違背他的意願。
“皇上不要!”芷君仿佛明白上官明軒要做什麼,她驚恐地連連搖頭。
“你不要朕寵幸你?哼!這個可不由得你!”憤怒衝昏了上官明軒的頭腦,他雙眼發紅,就像一頭暴怒的獅子,隨時要將手裏的獵物撕碎。
話音剛落,他已經手下用力,芷君外穿的大朵牡丹翠綠煙紗碧霞襖,瞬間變成他手中的點點碎片。她穿著薄如蟬翼的霞影紗玫瑰香胸衣的身子瑟瑟發抖。
“皇上,不要,不要!”芷君拚命地搖頭,淚水肆意橫流,她萬萬也想不到一項對她溫柔有加的上官明軒會變成如此暴利的樣子。她拚命地跳下龍榻,四處躲閃著。
“為什麼不要?朕是天子,朕要你怎麼樣,你就得怎麼樣,你沒有絲毫的反抗的餘地。”上官明軒的天子威嚴在這一刻得到了淋漓盡致的發揮。他快步走來,就像猛獸奪取獵物一般,隻幾下就將芷君擒在了懷中。他一把就扯斷了她腰間束著的蔥綠撒花鑲嵌羊脂玉的羅帶,開始撕扯她下身的粉色水仙散花綠葉裙。
芷君的整個人在這一刻都要崩潰了,她拚命地掙紮著,她甚至想動用自己的武功。在這掙紮之間,她烏黑發髻上斜插著的那支八寶赤金飛鳳累絲步搖跌落在地上,飛雲發髻也瀑布般散落下來。
也正是這一掙開,使得芷君脫離了上官明軒的掌控。
“皇上,請皇上饒了臣妾!”芷君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楚楚可憐地祈求著,將頭深深地抵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那如絲的頭發將她整個人都包裹起來,看著愈發地讓人心碎。
上官明軒愣怔了下來,然而一團濃烈的不甘又瞬間充盈在他的心間。芷君的確拒絕他太多次了,作為一個天子的自尊心早就不能承受了。
“饒了你?難道朕這樣是懲罰你嗎?朕隻是愛你?可你卻如此地沒有心肝!”上官明軒聲音嘶啞,那是一種受傷的聲音。
上官明軒一步步地接近了芷君,伸出雙手一把就抓起了芷君。
她雪白的香肩在玫瑰香胸衣的映襯下愈發顯得粉嫩誘人,她就像一株被極美花朵包裹著的豔麗珍寶,發出灼灼的光彩,時刻引誘著他去探求。
上官明軒的喉結劇烈地抖動著,他握著芷君香肩的手也在不停地顫抖著,為什麼?此刻他想占有芷君的欲望還是如此強烈?這並不是第一次呀,那晚他們不已經有了一次雲雨之歡了嗎?可是望著芷君那曼妙動人的身體,他又感到萬分的陌生。
難道我就要這樣被他占有嗎?此刻,芷君的心像被一萬隻螞蟻噬咬著一般的難受,她已經瀕臨絕望。然而那一點殘存的理智和智慧最終喚醒了她的鬥誌——不可以,不到最後的關頭,她不可以就這麼放棄,她一定要做最後的爭取。
“皇上,求求皇上,臣妾不想在如此不堪的情況下被皇上寵幸。今日臣妾言語有失,乃是想到了自己的卑賤身世,皇上如此高高在上,臣妾卻是如此卑微,臣妾隻是怕玷汙了皇上,怕配不上皇上。是菁暘公主喚醒了臣妾的這個記憶,就算皇上把最寶貴的首飾和最華麗的衣服賞賜給我,可依然改不了臣妾低賤的出身。臣妾隻是害怕會失掉皇上的寵幸……求皇上,給臣妾一點時間,讓臣妾慢慢適應好不好?”芷君再次跪下來懇求著。
她的聲音是那麼可人心痛,她的話語又是那麼令人心顫,上官明軒不由停下了動作,最刺傷他眼睛的,還是芷君肩膀上那塊傷疤。他怎能忘懷那塊傷疤的來曆呢?那分明是她為他擋毒箭而致。
他有些猶豫了,心更是痛了起來。原來,愛情的滋味並非隻是甜蜜,還有深深的苦澀……
“皇上,求皇上給臣妾些時間,臣妾一定會漸漸適應的,求皇上,求皇上……”芷君聲聲地哀求著,頭一下下地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是的,她是要做好一切準備,預備著不知什麼時候,上官明軒就會向她發起進攻,她必須要保持自己身體的完璧,若是不能保留完璧的身體,她就愈發對不起華燁,一旦不能為華燁守身如玉,那麼她情願去死。
“好啦,你不要再磕頭了。”上官明軒終於開了口,他的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芷君的深深疼惜,和絲絲的愧疚,又有對芷君的點點憤恨,恨她為何不能像其他的女子那般對自己?
“皇上。”芷君緩緩抬起頭,心驚膽戰地看著上官明軒。
“好了,就這樣吧,你回去吧!”看著芷君已然紅腫的額頭,上官明軒的心中又略過了一絲不忍,可是一想到她眼底那種對他的無視,他又恨不得……
但是他最終還是忍住了,目光落在那隻八寶累絲飛鳳步搖之上,這個步搖是他最鍾愛的東西,除了芷君沒有任何一個人配得上它,可是如今……
他的喉嚨裏鹹鹹的,眼眶裏濕濕的,他有多久不曾流過淚了?可是今天,他的眼眶卻濕潤了。
他慢慢的彎下腰,拾起了那支飛鳳步搖,小心翼翼地揣在了懷間,或許,他太著急將自己所有的珍愛捧給芷君吧?一時都給了她,她反而就不知道珍惜了。
芷君隨後低低地垂下頭,她再也不敢去看上官明軒。
也許沒有在大宛的後宮記錄裏,還不曾有任何一個女子敢如此公然地反抗帝君,她——玉芷君,應該算是開天辟地頭一人了。
上官明軒方才那眼中的點點柔情和種種失落,也讓她心有愧疚,誠然,她是得承認,上官明軒待她真的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了。
然而,因為華燁,她卻隻能辜負他,欺騙他。